偶尔她也起些逾矩之念,想着若太子始终无嗣,将来她的孩子是否能得享殊荣?可看着小四小五一个赛一个淘气的模样,庄嫔到底还是释然了,就这样吧,千古江山也比不得富贵百年,能叫他们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便是身为母亲最大的慰藉。
况且,真要是选中其中一个,另一个又该如何?好不容易两个孩子好得跟扭股糖一般了,她可不想因那张龙椅生出嫌隙来,多不值啊。
既得了皇帝嘱托,庄嫔自觉义不容辞,不但请来顾锦荣,还把薛氏也给叫上了,她到底是个外人,亲娘在侧,想必更好说话罢?
面对两个女人火眼金睛的目光,顾锦荣实在没法,只得半吐半露告诉二位,她至今都还没圆房呢。
庄嫔吃了一惊,“是你不肯,还是他不能?”
顾锦荣面红过耳,她哪晓得怎么回事,打从新婚夜萧逸便怪里怪气,起初她还严防死守生怕出事,哪知萧逸却仿佛丁点儿没往那处想似的,不是讲解四书五经就是与她讨论吴道子的画作,仿佛立志要将她培养成一个才高八斗的淑女。
顾锦荣苦不堪言,白天上课晚上还得接着上,谁受得住啊,萧逸年纪轻轻倒像个老学究,她都怀疑这人被魂穿了。
薛氏被庄嫔那句不能所启发,讪讪道:“你可有请太医为他瞧过?”
很怀疑萧逸误了自家女儿终身。
顾锦荣老着脸道:“那倒不会,我见过的……殿下很正常。”
有几回洗澡过后她在地上发现可疑的水迹,足以证明萧逸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至于他为何将她当神像供着,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