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执政多年,或许作起八股不如那些士子们,但论起心胸眼界与对天下大事的考量,绝对无人能出其右。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倘能蒙他指点,必然获益良多。

萧逸目光闪烁,看着倒像大受触动,“儿臣多谢父皇。”

顾锦荣在勤政殿外不敢立刻就走,一看到萧逸出来,立刻巴巴迎上前去,有些心虚地道:“你没露馅吧?”

早知道应该串通一下口供的,让萧逸装也装得深情些。

萧逸横她一眼,“你就这样盼着我跟父皇重归于好?”

锦荣道:“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你也不能天天对你爹甩脸子罢?”

萧逸哼了口气,并不作声。

顾锦荣便知道这话说岔了,干脆卸下虚伪面具,“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总归那头是皇帝,得罪了他,咱们都没好果子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话你难道没听过?”

最后一句,她是踮着脚贴着萧逸耳畔说的。

少年只觉得颈子那块酥酥麻麻,连发梢都竖起来了,急忙推开半步,窘着脸道:“要说话就好好说,靠这么近作甚?”

顾锦荣讶道:“我以为你很喜欢我挨着你呢。”

先前在树下是谁不打招呼就来偷亲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