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看来是愿意接受她了,萧玉璋也并不想顾震霆停妻再娶,倒坏了彼此感情,她是真心愿意跟薛氏效仿娥皇女英的。

正要说话,哪知薛氏却自顾自地道:“既如此,公主便赶紧着人准备吧,既是纳二房,庚帖也不必换了,找个能干的媒婆看看八字即可,不知公主处可有粉红缎子,若是不够的,臣妇叫人买些新的来,出嫁那日总得穿一穿的。”

粉红是妾室用的,萧玉璋愕然,“你让本公主做妾?”

薛氏讶道:“您不就是这么个意思么?再说了,做妻做妾又有何妨,关起门来,咱们都是一家子罢了。”

这原是萧玉璋对她说过的话,如今薛氏有样学样反将一军,却把萧玉璋弄得哑口无言。

她依旧笑眯眯地道:“自然了,有些体统不能不讲。譬如花轿只能从将军府的角门进来,公主您还得三跪九叩给臣妇敬茶,成亲之后,我倒也不讲究三日一请安五日一请安的,只晨昏时派人打声招呼便是了,对了,你的份例也得裁剪些,妾室规矩不能越过正房,你院子里放三四个人想来就够使唤了,至于平日开饭,若不在一处,就各用各的,若在一处呢,我和震霆坐上首,你坐下首,也不用你端茶递水伺候布菜了,你看可好?”

萧玉璋被她噼里啪啦地一顿说,只觉得头昏脑涨,这薛氏莫不是吃错药了,居然真个要接自己去做妾?自己还得谨小慎微地侍奉她?她想得倒美!

萧玉璋面容红涨,眼看薛氏还在那滔滔不绝,忿然起身,“薛氏,你当本公主很稀罕将军府么,敢这样作践?”

薛氏讶道:“你不愿呀,那干嘛成日送东西过来?这木梳幸而是我收着,若让老爷瞧见,保不齐得心生误会呢。”

又谆谆劝道:“臣妇方才的话皆出自肺腑,公主您不妨多考虑考虑,正好府里眼下捉襟见肘,若得公主嫁妆补贴,臣妇也能松快些了。”

萧玉璋忍无可忍,径直命人闭门谢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