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荣悄悄道:“她有没有找过你麻烦?”
譬如在饮食下毒,鞋子里藏针、或者故意派人暗杀什么的。
萧逸被她的脑洞惊呆了, 汗颜道:“当然没有。”
史皇后若这么简单粗暴, 那他还怕什么, 直接设个圈套等对方往里钻就是了。然而恰恰就是这样按兵不动的做派却让萧逸心生戒备,最可怕的不是与你示好或交恶的人, 而是表面不闻不问,背地里冷不防却会捅你一刀。
他甚至怀疑徐伯的死因也有些蹊跷——徐伯本来颇识药理,怎么那日偏偏误食了毒蕈菇就一病不起了, 连半口气都没剩下。
不过究竟是他自个儿揣测,未得证据,萧逸不会贸贸然对人言。
他睨了眼身侧毛毛躁躁的小姑娘,“你从哪看来这些旁门左道的害人法子?”
顾锦荣当然不能说是前世看过太多狗血剧集,只讪讪转过脸去,“哎呀,它又动了。”
柳嬷嬷特意给她裙上坠了禁步,好让她行不动裙, 举止更加幽娴贞静——叫史皇后瞧瞧太后娘娘调理出的人才是什么样的。
但是顾锦荣大咧咧惯了, 一走起路便惊风骇浪, 那块禁步于是碰撞不止,比檐下挂着的风铃还清脆。
萧逸见她苦着小脸,遂停下脚步,半蹲着为她将挂禁步的五色丝线系紧些,还绑了个死结,如此动作再大也不怕发出声音来。
顾锦荣佩服不已,觉得这人真是作弊高手,于是轻轻在他后脑勺拍了下表示嘉许——以前她对亲戚家的小表弟就是这么干的。
萧逸:……得寸进尺了啊。
两人不疾不徐来到凤仪宫外,真是冤家路窄,又撞见四皇子五皇子这两位活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