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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鸩从安娜的空间出来后,思考一下,又转身去花园,果不其然看到了闭着眼的冕下。

“冕下,要去看看我准备的比赛吗?”鸩突然对着晒太阳的九川月咏问道。

冕下抬了抬眼,观察了下鸩的神情,好像真的挺想他去的,在舒服的躺椅上挣扎了一下,他直起身含着困意道:“好啊,去看看。”

“这是你的比赛场地?”冕下看着眼前的庭院问道。

鸩点了点头,视线停留在冕下身上,他语气轻松:“为了让侦探们全身心投入,我可是废了不少心思呢。”

扇面遮住冕下半张脸,看不清他的神情,过了一会,他才慢悠悠接道:“那你玩得开心。”

说完没有管鸩,转身就消失不见,只留真待在原地,若有所思看着庭院。

“宿主亲,你怎么了?”022的声音突兀响起,带着点小心翼翼问着明显心情不太好的九川月咏。

九川月咏没有回答,他站在栏杆边,看着被月光照的波澜的海水。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按理来说,那些只是自己的马甲而已。

但是,那些明显拥有自我人格的人,过去真实的存在。

天空塔,真的是虚构不存在的吗?

如果不是,那么自己,又真的是什么冕下吗?

九川月咏摇了摇头,吐出口气,暂时不想管这些,通俗点讲,就是彻底摆了。

反正是早晚会知道的事,而且他们,那些守塔人,也不会对他做什么。

这是九川月咏最深处的直觉告诉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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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邀请函上的那一天,一直被封锁的庭院被解封。

天空塔为来客准备了住所,为他们每个人都临时开辟了个小空间,也算是满足了某些人探究天空塔的目的。

比赛主办方是鸩,自然也是由鸩来接待这些人,冕下也不在意,还是照常在天空塔的花园睡觉。

但是没人敢打扰他,毕竟他身边作为管家的022就安静待着,在之前目睹022把冒犯的果戈里埋进土里,他们就达成了共识。

大多数人都是提早来的,为了避免客人无聊,鸩也会去陪他亲自邀请的“侦探”们。

“天空塔果然同传言中一样。”阿加莎抿了口红茶,动作一顿,语气赞叹,“就连红茶都不同一般,也是异世界的产物吗?”

“如果阿加莎小姐喜欢,走时可以给您带一些回去。”鸩语气轻松,笑意盈盈,黑发扎成个小揪,看起来年轻贵气。

他把手中的牌利落放在桌上,白色手套贴肤显得双手细长,鸩歪了歪头:“我又赢了哦。”

“不愧是鸩先生,经验就是比我们多。”费奥多尔把筹码推向鸩,一副优雅贵族的做派。

阿加莎也干脆把筹码给鸩,她的目的本来也是为了天空塔,这些小赌局并不重要。

“真是的,一群黑心的家伙凑一起了。”江户川乱步翻了个白眼,要不是零食诱惑,他才不愿意来呢。

而一旁的爱伦彼捧着手里的书,看着江户川乱步和绫迁行人欲言又止。

就在昨天,这两个人都很迅速的解开他书里的谜底,莫奈兰也进去了,但是不知道在里面发生什么,是最后一个出来的,还一副头疼的模样。

太宰治在一旁津津有味看着手里的《完全自杀手册》似乎根本没有注意旁边的牌局。

莫奈兰抬头看了看他,对着鸩冷冷道:“差不多了。”

鸩这才像是突然记起什么,扫了一圈周围,耳坠轻晃,微笑道:“要不要一起赌一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