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管我。”
靳舒宁吸了口气,上前几步,握住他的手腕,她的手是冰凉的,“你知道……你是我弟弟,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那你管的有点多了。”
她垂眸,手腕隐隐有些发抖,“去看夏夏了?”
“去了。”
安静几秒。
靳舒宁突然抬起头,她的眼眶隐约泛红,“朝安,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靳朝安抬起另一只手,扣在她的手腕上,他慢慢扯开她的手,同时盯着她的眼睛,笑着轻声说道,“我也是。”
靳舒宁的眼泪掉了下来。
堪堪落在他掌心。
靳朝安双手捧住她的脸,为她擦干净眼泪后,把她按在怀中,“不要再?????费心思查我,我的秘密,是你永远也查不到的,姐。”
“我只是担心你……”
“没有这个必要。”
靳舒宁擦擦眼泪,从他怀里探出身,“好,以后我不会再管你,包括你和夏夏的婚事,你自己决定吧。”
靳朝安抬手摸了下她的头。
靳舒宁想到什么,“寺里的火,你怀疑是二叔做的?”
“不然呢?把爷爷逼下山,对他只有利没有弊。”
“我倒觉得二叔不会这么做。”
靳朝安“呵”了声,“忘了当年他是怎么对你的了?”
他拍了拍靳舒宁的脸,“记吃不记打。”
靳舒宁还想再说什么,被他挥手打断,“行了,少操点心吧,瞧你这脸色,还没结婚呢,就跟黄脸婆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两孩子的妈呢,有空多去保养保养,不该管的事少掺和。”
靳舒宁微微僵了下,半晌咧出个苦笑来,“连你都开始嫌弃我了,看来我确实得好好保养下自己,那你休息吧,我也回去睡个美容觉了。”
“快去。”
靳舒宁走后,靳朝安就进了卫生间。
等他泡好澡出来的时候,彭晋已经在房间里候着了。
“三哥,山上都处理干净了,不会有人知道火是我们放的。”
靳朝安擦着头发,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好。”
彭晋又道:“那些和尚怎么处置?”
“看着办吧。”
吹风机的声响戛然而止,靳朝安不知在想什么,眼睛里觑着寒光。
“码头那边怎样了。”
“按照您的吩咐,点了把小火,损失了点货,整体上无伤大雅。就是这批货有点特殊,是出口港城的,那边听说是不太好伺候,光是这批货,也够他吃上一壶了。”
靳朝安把吹风机递给彭晋,“帮我吹吹后面吧。”
他胳膊伏在桌子上,一手撑着下巴,眼神晦涩不明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哦……好。”这以前都是延悦的活儿,彭晋一个大老粗第一次干,还有点不知所措。
都不敢用手去触摸三哥的发顶。
彭晋这一头板寸,平时里也没用过吹风机,每次洗完头甩甩就干了,这会儿拎着手里的吹风机,简直跟个烫手的山芋一样。
靳朝安对着镜子,歪着头,看着身后的男人,轻轻笑了下。
“枪都能拿,吹风机拿不住?”
彭晋脸红道:“三哥,我知道我是个大老粗,你就别取笑我了。”
靳朝安抬手揉了揉后脑勺,“行了,关了吧。”
“再吹烫死了。”他又说。
彭晋吓得赶紧关掉吹风机。
不过今天的三哥好奇怪,怎么看,都觉得有人情味儿了不少。
靳朝安想到庄灿每次给他吹头发时,都会把小手柔柔地垫在吹风口,隔着他的头皮来回移动,就是防止温度太高不小心烫到他。
别看她大大咧咧的一个女孩,说到照顾他的方方面面,有时候甚至比延悦还要细致。
这么努力刻苦地在他身上下功夫,靳朝安总是忍不住想,要不要给她一点甜头尝一尝。
他知道她也想查他,而且方法和靳舒宁的如出一辙,都是毫无新意的美人计,只不过他从未想过自己有天竟然也会吃起这套。
还越吃越香。
真是可笑。
他也忍不住想,这么久了,一点她想要的都没有查到,会不会就让她觉得没有斗志,也慢慢对他不再那么热情了呢?
所以干脆放放水好了。
他暂时还不太想失去这种感觉。
靳朝安揉了揉胸口,兀自笑出声来,笑的奇奇怪怪。
彭晋临走时,请示三哥,“三哥,他们去接老爷子,咱们是拦还是不拦?”
“让他接。”这把火的本来目的也是为了把靳盛洪逼下山。
只不过,嫁祸给靳长丰,让靳盛洪以为是靳长丰把他逼回来的,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靳盛洪有个秘密,是准备带进坟墓里的,靳朝安既然逼不出来,就总得想办法让别人帮他逼出来。
总在山里躲着怎么可以。
只有回来了,才能有开口的机会。
“可是这样会不会对老爷子太残忍?”彭晋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口误,为三哥办事,怎么能带个人主观色彩呢?
一定是刚刚三哥给他好脸了,让他飘了。
“我对他人仁慈,别人何时对过我仁慈?”靳朝安却不是很在意,朝他摆了摆手,“回去吧,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
作者有话说:
话筒:这一篇包括下一篇,谜题都一点点在解了,会先解沈家,靳家的事儿,大家先不用着急,不可能一口气全部解开,所有谜题都要和剧情走,本篇灿灿和三哥的关系也会最终确定,马上会有个刺激的大招。
日六很累!日三又怕大家不够看,所以希望能得到大家体谅~
后面是刀刀糖糖全程带感的,没有一直刀,放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