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只主动上前的羔羊没了，以前那只便又开始受罪了。

陈知然也发现了，好奇地顺着过去瞧：“认识的人？”

“嗯，4班的，以前的同班同学。”陶雨泽没有多加介绍，他可不想让陈知然注意到，转而说起陈知然在台上的表现换开了话题，继续彩虹屁，“你讲得特别好，内容也特别好，真的，我看大家都听得很认真。”

“哪有这么夸张。”陈知然失笑，这孩子果真是一个拍手的海豹罢了。

那道目光一直追随着陶雨泽，他以为以寥承辉的性格是没胆子真找上自己的，可大概是之前他营造的形象太深入人心，在他们踏进教室之前，陶雨泽被人怯怯地拉住了。

寥承辉好像光是这个举动就已经耗费了巨大的勇气，甚至没有余力再开口说话。特别是当陶雨泽身边的陈知然望过来时：“他好像找你有事哎。”

忍住皱眉的冲动，陶雨泽温和地应道：“嗯，好像是，那我过去一下。”

陈知然点点头，先进了教室。

一旦她消失在视线里，陶雨泽整个人都冷淡了下来，伸手主动拉住了寥承辉的胳膊，几乎是拖到了角落，把他往墙上一靠：“有什么事？”

他这幅样子，让寥承辉本能地哆嗦了起来，好半天都没讲出话来。

“如果你没有事。”陶雨泽无意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那我先走了。”

“你……”寥承辉终于不太顺畅地开了口，他又很着急，说的话听起来都有点结巴，“你、他们为什么，没有欺负你了？”

他一着急，斜视就更严重了，看上去又可怜又可笑。

陶雨泽早猜到他问的是和李林他们相关的事情，只是仍然对他的问题感到滑稽，连回答的意愿都没有。

没有得到回答也并不在意，或者说寥承辉本来就不需要他的回答，因为事实已经是如此了，陶雨泽现在变化这么大，连气质都大不相同了，怎么看都不再像一个会被欺负的人。

坏孩子是会挑人的，而他因为外表原因，就总是被挑中的那个人。久而久之，他的性格越来越懦弱，就更会受人欺负。

这个噩梦一样的循环不断反复。

“可是、可是、”寥承辉带着无尽的委屈，焦虑地道，“他们又回来找我了啊。”

这回陶雨泽真的笑了，他笑起来的弧度是锐利的，让人感受不到一丝友好：“所以你希望我一直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