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德义在下面来回的踱步着,十分不安的样子,“你说那个死老太婆的病能不能治好?”
“大夫都说了可以的,只是时间长些罢了,急什么呢?我瞧那个大夫还是有些本事的,刚刚丫鬟来说,老婆子今晚睡得很是安稳。”窦夫人押了一口茶水,气定神闲道。
“如何能不急呢!”窦德义拍了拍手心,“期限将至,我还没凑得齐银钱,就指望着老婆子能说出她嫁妆的所在之地,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要是还找不到,你我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其实窦府老夫人并非窦德义的亲身母亲,老夫人原是悦城首付的女儿,当年出嫁时可谓是十里红妆羡煞旁人,几十抬的金银珠宝抬进来,简直与公主出嫁差不多规格。
而窦德义只是小妾之子,老夫人无子才抚养的窦德义,谁知窦德义却是个白眼狼,长大有了权势之后便变相地软禁了老夫人,这些年来他也一直在打探窦老夫人嫁妆的所在之地,然而老婆子嘴硬,始终找不到,如今身子又不好了,随时随地会撒手人寰,到时候就找不到那笔巨款在哪里了,然而那人又催得紧,家里这些年奢靡成性,家底早就所剩无几了,根本喂不了那个人的大胃口。
“这……这怎么可能呢,当初我们……我们于他也是有助力的,虽然没成功,但……但也不能这般过河拆桥吧。”一听要被砍头,窦夫人一下子就紧张与害怕了起来。
“他手里握着我的把柄,自然要受他驱使!”窦德义咬牙切齿着,简直恨得牙根痒痒,可又无可奈何。
“当初做那事的吴大已经死了,现在上任的那个根本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府里那些知晓旧事的人死的死走的走,他想查都查不到什么证据,为什么要怕他!”窦夫人猛地站起身。
“妇人之见!”窦德义愤然甩了甩衣袖,“当初为了得到帮助,我与他达成协议,签订了协议,那协议上的内容于我很是不利,又有我的私印与画押,若是公布出去,我就完蛋了!你说我能不急吗?”
将他们这些对话听了个遍的慕翎渐渐地盖上了瓦片,悄悄儿地退了出去,一个掠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正在练字的温若松抬头望着全福,忍不住问道:“爹爹,为何这两日都看不见林爹爹呢,他去哪儿了啊?”
“林爹爹很忙的,不能整日的待在客栈啊。”全福放下了手里绣了一半的绣品,摸了摸温若松的头道。
“哦,林爹爹真辛苦,不过,我也要像林爹爹学习,将来有所作为,能帮上林爹爹的忙,为他分担,不让他那么幸苦。”温若松糯声糯气道。
全福的手顿了顿,慕翎是皇帝,说出要为他分忧的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若是被旁人听了去,可能会怀疑是否别有用心。
虽然温若松是个孩子,但孩子也有长大的一日的,如果加以引导,以后口无遮拦,会酿成祸事的。
“若松啊,日后要为你林爹爹分忧这样的话就不要说出口了。”
“为什么啊?”温若松歪着小脑袋,不明所以。
“真正地分忧是要用心、有才能地去做,而不是光说出口,若是只说说而已反而会引起别人的不满,让人家以为你只是说大话而不做实事的事情。”
“那我若是做成功了,是不是就可以说出来告诉所有人啦?”温若松眨巴眨巴着眼睛。
“也不可以哦,这样的话会让人觉得你在骄傲自满,还有可能惹得他人的妒忌,招来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