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妖!”伏黑惠惊醒般涨红了脸,颤抖着手指指着松香大叫。五条悟看他的眼神越发感兴趣了,这小鬼还没有觉醒术式,但已经能够看见妖怪,而且这个反应与其说是恐惧,倒不如说是——
“好大的猫啊!!”伏黑惠的眼神火热而犀利,这熟悉的目光让松香想起了还未蜕化成妖怪时那些看见自己就会发出刺耳尖叫,并主动上供各种美食只求获得为自己梳理光洁毛发的卑微人类。
【咳,你们去找熏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哈——】松香摆摆尾巴,矜持地点了点头,在伏黑惠期待又渴望的目光中迅速消失在原地。在所有两脚兽中,松香最喜欢温柔可爱的小姐姐,最警惕咋咋呼呼的小崽子,因为他们手下总是没轻没重的。
当然了,等他们长大点,成熟稳重一些,我还是愿意赐给他们一个膜拜自己的机会的。松香谦和自持地想道。
“你喜欢猫?”五条悟好奇地问道,伸出手指捅了捅垂头丧气的伏黑惠,他看上去如此沮丧,连头上的海胆尖刺都软趴趴了起来。
双眼无神地看了五条悟一眼,伏黑惠没有搭理这个恶劣的男人,强弱分明的态势下,他只能任由对方拉着自己沿着长长的回廊走向城堡深处。
“我不能留下来,姐姐还在家,我不能扔下她一个人。”男孩跟在五条悟身边,低着头小声道,语气却异常坚定,“津美纪一直照顾我,我不想和她分开。”
“诶?姐姐?那你妈妈呢?”
伏黑惠愣了愣,随即眸光微垂,神色平静道:“妈妈早就去世了。”
但失去妈妈的伏黑惠并没有得到爸爸补偿性的宠爱,反而被渣爹打包送给了大主教。
渣爹此刻半点也不关心儿子的现状,正熟稔地打开会客厅的酒柜,随手从里面挑出一瓶最贵的打开,金黄色的酒液伴随着醇厚的异香碰撞在晶莹剔透的水晶杯壁上。伏黑甚尔慵懒地瘫在沙发里,长腿交叠架在桌上。
这幅坐没坐相的散漫样子让主位上优雅从容,脊背挺直的大主教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他冰冷的视线扫过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男人,湛蓝色的瞳孔如同晴空般洁净无瑕,高高在上。
“酗酒贪欢乃是重罪,你最好克制下自己。不然我恐怕你活不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刻,孩子。”维尔德冷眼旁观他手下的狂犬一杯接一杯畅快痛饮,温柔微笑着轻声道,“我可不想你死在任务中,我还指望你给我带来令人满意的好消息呢。”
“真绝情啊,宝贝,你也不问问我受没受伤生没生病,就只关心我的任务。”天与暴君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弧度,森冷血腥的贪婪目光直直地一寸寸扫过大主教隐藏在庄严神袍中,散发着诱人珍珠光泽的雪白肌肤。他心中暗赞这份杀伤力惊人的美丽,晃了晃杯中的酒水,漫不经心地举杯,“敬我们伟大的主人!祝他容颜不朽!”
随后仰头一饮而尽,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扯了扯衬衫的衣领,扑到大主教面前,双臂拄着高背椅鎏金的扶手,充满野性的眸子直直地盯着那张永远温和矜贵的漂亮脸蛋,如山一般高大健壮的身影将被困在座椅中的清瘦美人彻底笼罩。
“老板,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无理取闹的脏兮兮的小屁孩。”他俯身凑近,凌厉的眼神中带着最直白的,脸上的笑容充满恶意,低声喃喃道,“我有时候真想让你从云端跌落,摔进最肮脏的泥地里——”
大主教漠然地看着突然发疯的雇佣兵,对方呼出的浓重酒气让他不适地眉头微蹙,伸出一根手指嫌弃地抵住伏黑甚尔的额头将其用力推开,他大度地原谅了下属被酒精冲昏了头脑的冒犯,抬脚将瘫坐在地疯狂大笑着挣扎爬起的天与暴君踩了回去。
“说真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