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但小先生不要怕,我不会有事的,你……我征战多年,经验颇多。便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轻易伤到的。”

重阳子任由裘德安将自己抱在怀里,眼底浮起狡黠的笑意。

重阳子自然不怕,自己将自己体内的一半阳元都给了裘德安,之前面对地府死判官都是神挡杀神,定不会轻易被凡间利器所伤。

便是伤到,重阳子也会立刻感知到到达他身边。不过是逗弄镇远大将军有趣至极,重阳子一时半刻还没有玩够。

裘德安左劝右劝,重阳子方才在他面前笑了出来。镇远大将军这才安心,搂着人喜滋滋的往床上一滚,早把自己吃醋的事儿忘到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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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营帐外转来急报。

“何事?”帐中的声音似是有些恼怒,却又有些气喘。

“有一自称匈奴派来之人一人一骑前来我驻军领地,已被我军拿下。他说是来谈判的,还是将军的故人,求请将军与他一见。”

“在哪儿?”

营帐被掀开,裘德安黑着脸走了出来,手上不停给自己系着衣袋。

“回将军,捆在东南角的粮草桩子旁。”

那人一脸奇异的悄悄观察着裘德安的动作,还不到酉时,将军这么早便歇下了?

裘德安随那将士来了东南角的粮草堆处,看到被捆在桩子上席地而坐的人时,愣了一愣。

那人抬眼温和一笑,“裘将军,别来无恙。”

裘德安忙令人给他松绑,屏退士兵。

“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当年不是让你去铭城?”

常小明不急不忙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一路发生种种,现在算是在帮匈奴人谋事。”

裘德安叹了口气,痛斥他既不该去了匈奴那边放弃铭城安稳,更不该帮着匈奴出谋划策做出背叛家国之事。

常小明没有任何解释,笑着摇了摇头。

“我是来同将军谈判的,将军不问问我要同你谈些什么吗?”

裘德安皱眉。

“匈奴犯我国土,虽远必诛,你又要来谈判什么。”

常小明微微一笑,同裘德安娓娓道来。

大昌开国之前,熔城城主赵兰渊就曾答应应许匈奴划地城池,换得匈奴的蛮横之力直破大晷宫门。

大昌开国后,是赵兰渊出尔反尔首先背信弃义,没有兑现当时的承诺。

匈奴人因帮着赵兰渊夺取皇位,势力受到极大削弱,大昌开国时,被赶到极北边境之地。

极北之地寸草不生,牛羊饿死冻死无数,孩童老人多病无医。

匈奴之人数次南下都是因被逼无奈从而寻找生机。

“将军并不是心狠之人,如何,听了我此番陈述这场仗将军可还要继续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