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谨孝抿了抿嘴,看了看被射穿喉咙的银狼又看了看幕顺吉没有说话。
有人要害谨孝?不,不对。谨孝偷懒不去打猎之事只有他们几人知晓,没有其他人能得知谨孝的动向。
唯一可以确定踪迹的是皇上与众皇子,难道是有人要害皇上?
可是皇帝与众皇子身边侍卫颇多,靠这十几匹狼根本不足以取伤皇室。只是突然蹿出,众人确实有可能防备不急,摔下马被擦伤咬伤倒是有可能,难道——
幕顺吉连忙命人将狼尸带回营帐中,唤来随行太医一验,果然,狼牙上皆是涂抹了剧毒。
太医本以为自己随行而来,皇帝皇子定会被一众官员卫兵保护毫发无损,自己顶多也就能从小药箱里掏出个红花油来治个跌打损伤。
谁成想人还没医,先被扯去验了十几匹毒牙银狼,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敢吱声。
围猎结束后,幕顺吉匆匆拽着看似乏累的朱谨孝将此事上报给皇帝。
一国之君稳若泰山,立刻派出亲卫,以顺而不及眼耳之势顺藤摸瓜捉出凶手,竟是埋伏在猎场周围的流民与边境匈奴狼狈为奸设下奸计。
他们想通过银狼惊扰圣驾,趁乱杀入其中。却没有料到朱谨孝率先察觉,将银狼提前引了出来。
幕顺吉与朱谨孝还有办事有力的臣子们得了赏赐,一众流民与被捉的匈奴在嘶吼与哀求中被枭首示众。
当晚,行宫中举办了盛大的庆功宴会,烛火长明,歌舞盈盈,文官世家雯家长女也出面弹琴献曲,淡淡浮香散入殿中,飘出窗棂,醉酒少年搀扶而出。
夜晚的风泛着凉意,有人尚在背后宫殿中吟诵诗词,酒香沁脾,草动婆娑。
少年三人仰倒在草地上,顺便按倒了慢悠悠踱来的朱谨孝。
“一年都快过去了,谨孝你怎么一点没长啊。就你这点小个,你那未婚妻都快撵上你了。”
朱谨堃伸手揉搓着少年的头,少年的乌发散了一地。
“别说一点没长,”伍崇方喝的最多,醉的也是厉害,脸上像擦了出嫁新娘的胭脂,口齿不清。
“我就是跟谨孝一般大的时候,也比他高出起码半头。”
朱谨孝费劲挣开自己三哥的熊掌,神清气闲的拔了根草叼在嘴里。
“崇方你是要上战场的,人高马大才有气势,我弟弟玉树临风怎么能跟你比。”
朱谨堃回过身去把伍崇方按在地上让他翻身不能。
“呦,三殿下想跟我拼力气,勇气可嘉呀。”伍崇方使劲拱了拱。
“你敢嘲讽我,伍小将军。”
“我就嘲讽你了,有本事你上啊!”
“上就上谁怕谁!”
“你上来啊!”
“我上来啦!”
“你上啊!”
“我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