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嘴利!”汝阳王妃斥道:“你这般哪里有贵女的样子?果真是商户出身,既不温柔贤淑,亦不端庄大方,何谈与子晟相配!”
胡蔚稚深吸了口气,心中默默想道:“今日霍侯忌辰,不能与她纠缠不休。”这般想罢,打算息事宁人。
那厢,凌不疑已经大为不悦,直接道:“蔚稚与我的亲事是由陛下钦定,双亲同意,他人无权置喙!”
“双亲同意?”汝阳王妃冷笑一声,又问胡蔚稚:“福康,你为何不去拜见淳于夫人?她可是你未来的君姑。”
凌不疑闻言勃然大怒:“未来君姑?老王妃是当我母亲已经过世了吗?!”
胡蔚稚的面色也彻底冷了下来,看着汝阳王妃道:“老王妃不必担心,我过后自会与子晟一同去拜见霍夫人。”
“放肆!”汝阳王妃不满的看着胡蔚稚,道:“淳于夫人到底是你和子晟的长辈,你岂能不去拜见?”
“老王妃,我说过了,我与子晟会去拜见霍夫人的。”胡蔚稚看向凌不疑,对他微微一笑,让他莫要再动怒。随后再看着汝阳王妃道:“今日是霍将军忌辰,老王妃若是真心前来祭奠,便不应再提旁人。若老王妃不是来祭奠的,有什么话不妨在祭奠结束后说也不迟。”
“你也配来教训老身?”汝阳王妃怒道。
凌胡二人眉头紧蹙,其余人也觉汝阳王妃不讲道理至极。文帝待要说话,宫人此刻禀报越妃来了。文帝如同吃了定心丸般,大悦。待越妃一进来,文帝便暗暗给越妃使了个眼色。越妃意会点头,径直走到汝阳王妃面前道:“叔母,这是我的位置,还请叔母,让一让。”
汝阳王妃看了她一眼,未动。
越妃便静静的站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这时,身着素衣的文钰也匆匆赶来。因公务缠身,他未能第一时间前来赴宴。他待要告罪,文帝摆了摆手,随后偷偷指了指僵持着的越妃与汝阳王妃。文钰了然点头,旋即笑着对越妃道:“阿姮?->>23趺椿拐咀拧!彼獠磐暄敉蹂慈ィ撇徘谱潘前悖鹊溃骸霸词鞘迥缸侥愕奈恢蒙先チ税!?br/>
汝阳王妃大为尴尬,又听文钰吩咐宫人道:“还不快给汝阳王妃赐座。”
宫人领命抱来一坐垫,放在汝阳王妃的身边。
场上众人的视线齐聚于汝阳王妃身上,抱着看好戏的想法见她如何反应。最终,汝阳王妃还是顶不住文钰和越妃的视线,落座于临时搬来的坐垫上。
文钰与越妃相视一笑。越妃落座后,文钰也在她的右侧落座。坐下后,刚好对上胡蔚稚的视线,文钰则冲胡蔚稚眨了眨眼,胡蔚稚顿觉心安了不少,舒了口气。
汝阳王妃挪座后,心中就憋了口气,不上不下难受得紧,便又跟文钰和越妃强调道:“我好歹是你们的长辈。”
文钰嗤笑一声,越妃则淡淡的怼了回去。把汝阳王妃暂时摆平了后,越妃看了眼最喜形于色的三公主一眼,便借故训斥了她几句。三公主大感委屈,却又听太子妃搭腔附和,心中便也恼上了太子妃。但越妃在,太子妃又能如何讨得了好,被越妃说的掩面泣泪。
汝阳王妃便趁机斥越妃刻薄,越妃哪里会让着她,两人争执之间,便扯到了霍家往事。
这时席面上的皇子皇女们均已被越妃遣走,小辈中只剩下凌不疑与胡蔚稚在场。
汝阳王妃便也不再顾及什么,点明了当年越妃与凌不疑阿母霍君华的恩怨。
凌不疑心中震惊。
文钰此时也实在听不下去汝阳王妃的蛮横之言,直接道:“君华阿姊与阿姮阿姊之间的关系,还需叔母你来挑拨吗?”
文钰目光幽幽,浅饮了一口米酒,道:“叔母这把年纪了,既然将往事记得如此清楚,那可还记得当年戾帝兵马攻破丰县之时……”
未待他说完,汝阳王妃便惊叫出声,“你提这事作甚!”
见她反应这般激动,帝后妃三人都向汝阳王妃投去了疑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