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钰便解释道:“就是给子晟办洗尘宴那日,稚儿出宫后马车遇险,幸得子晟出手相救。”文帝忙道:“那你可得好好感谢子晟啊。”文钰应道:“自然。”
“不必了。”凌不疑忽然道,然后看向文钰,一字一句道:“福康县主已经谢过我了,齐王殿下不必再谢。”
“哦?”闻言,文钰饶有兴致地一笑,“那我倒有些好奇稚儿是如何感谢你的了。”
凌不疑这才褪去了大氅,将一直置于怀中的暖手炉放置桌上,然后对文钰道:“此物便是福康县主的谢礼。”
不知是不是错觉,文钰觉得凌不疑这话的语气有点故作炫耀?文钰随之一笑,道:“果真是稚儿的手笔。”
文帝也瞅见了那暖手炉,对着越妃笑道:“这稚儿啊,惫懒了。子晟对她可是救命之恩,她拿个暖手炉就给打发了。”
凌不疑微皱眉头。
越妃嗔了文帝一眼,道:“稚儿哪里惫懒了,妾瞧着子晟的暖手炉做工精致,雕刻的图样也与我们的不同,可见是用了心的。”
凌不疑看了看炉上的雄鹰图案,眉头舒展。
“你啊,就是偏疼稚儿。”文帝打趣道:“朕看子晟那暖手炉的图样跟珵美的也没什么两样啊。”
“哎,皇兄此言差矣。”文钰道:“臣弟的暖手炉雕刻的是麒麟,子晟的是雄鹰。”说罢,他将自己的暖手炉拿起来转了一圈,让众人看得更清楚,“所以啊,稚儿还是用心了的。子晟骁勇善战,悍勇无匹,配这雄鹰岂不妙极!”
文帝哈哈一笑,道:“珵美说得对!你和子晟都是朝中栋梁,来,朕敬你们!”
这时,五公主又道:“说到福康,我便想起来,前些日子我府邸下人说看到福康和一男子打马同游,举止甚是亲密。”五公主看向了文钰,继续道:“可瞧着男子身形,并不是皇叔呢。”
文钰拿酒杯的手一顿。宣后看了一眼文帝和越妃冷下来的脸色,心中尴尬不已,便喝道:“你又胡说些什么。”
五公主一脸无辜的看向宣后,“儿臣可没有胡说,我那下人看得清清楚楚,福康还与那男子同乘一匹马。”
三公主闻言惊诧地道:“竟有此事?”
越妃皱眉斥她,“有你什么事!”三公主撇撇嘴,不再多话。
“那日与福康县主同乘一骑的人是我。”凌不疑忽然出声道,见众人向他看来,便放下了手中杯盏,冷凝的目光对上五公主的视线,缓声问:“五公主,可有意见?”
文钰若有所思的看了凌不疑一眼,也笑道:“是啊,多亏了子晟那天把福康送回了宣平侯府。”随后笑容微敛,问五公主道:“福康受伤不便于行,子晟护着她回府,有何不可?”
三公主急道:“就算她受了伤,那也不用同乘一匹马吧!”五公主连忙附和:“三姊说得对!”
“这事是我思虑不周。”凌不疑看向文帝解释道:“子晟当时救人心切,便忘记了男女有别。”
文帝便道:“好了,子晟和福康也是自小就认识的,同骑一匹马有什么可惊讶的!”然后不满地对五公主道:“小五,你那些下人还是太闲了,还需好好管教管教。”
五公主还想再说什么,宣后眼含警示地对她摇了摇头,五公主方才偃旗息鼓。越妃看了眼愤愤不平的五公主,再看了看满怀醋意的三公主,终是没忍住翻了白眼,两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