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妈妈对不起你,这些年忽略了你的感受,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这个留给你,如果你外公来找你,告诉他,女儿不孝,不能给他养老送终了。”
此后的记忆又混乱不堪,沈临洲只能依稀知道杜妍不在了,沈荆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下葬的时候假模假样掉了几滴眼泪,没几天家里多了一个光鲜亮丽的阿姨,一进屋就把属于杜妍的东西丢了干净。
原主高烧醒来身边只剩下一块玉珏,许是那些记忆太过沉痛,原主把他藏在了内心最深处。
至于现在玉珏为什么在厉谨言手里,还要得益于原主无可救药的恋爱脑,为了向厉谨言表达爱意,把浑身上下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了他,没想到现在成了威胁自己的筹码。
他占了原主的位置,属于他的东西自然要好好保存才好。
厉谨言时刻注意着沈临洲的表情变化,看见他发红的眼眶,毫不意外地嗤笑一声。
“想起来了吧,临洲,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我不喜欢这些小人行径,可是你非要逼我。这个你拿着,三天,我三天要得到厉九幽住院昏迷的消息。”
沈临洲豁然抬头,紧握在一起的拳头嘎嘣作响,平生第一次想把面前的人活活揍死。
“别冲动,我的手腕非常娇贵,我一个不小心手抖东西可就没了。”
小小的一包药攥在手心,沈临洲冷冰冰道:“打开我看一眼我的东西。”
阳光底下,玉珏泛着不一样的光泽,短短几眼沈临洲把玉珏的模样纹路都记得清清楚楚。
沈临洲点点头,厌恶地看了一眼厉谨言,克制着恶心想吐的感觉,尽量平静道:“等我消息就好。”
一直站在假山后面的厉九幽如坠冰窖,眼神一点一点黯淡下来,手指紧握成拳,满腔的怒气无处发泄。
他倚着石壁,尖锐的石块刺进皮肤里留下深深的痕迹,他都毫无所觉。只是脑子里一遍一遍回忆沈临洲接下药包的模样,不是兴高采烈,更没有密谋的开心,沈临洲肯定是被威胁的。他绝不相信沈临洲会害他,如果,如果真的要害他,那他也甘之如饴。
[厉九幽:把最近厉谨言最近在谈的生意整理一份发我,有能力抢过来的都抢过来。]
[符隶:?我的大老板,你疯了。你拿着厉氏最多的股份呢,损失的不还是你嘛。这么一来,里里外外得两份赔,就让厉谨言这个棋子好好干,你坐收渔翁之利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