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宋琪摇摇头,刚才给他打电话的是陈猎雪,问他要不要去他那儿吃年夜饭。
他不怎么饿,放下筷子去厨房把剩下的饺子都给江尧端来,又拆了盒牛奶放桌上,点了根烟重新坐回凳子上说:“是我一个朋友。年三十不跟店里过,他们自己玩儿。”
“哦。”江尧点点头,自在了点儿,“你同行啊?”
“我就不能认识点儿同行以外的人?”宋琪好笑地看着他。
能。不还有一堆孤儿么。
江尧在心里说。
“做翻译的。”宋琪弹了弹烟灰,“德语还是什么,忘了。”
“那挺厉害啊,”江尧又给自己舀了勺饺子,“你还能认识这种大佬,我国汽修产业日渐国际化。”
“是很厉害。”宋琪点点头,也说,“这么些年九死一生的,也是争气。”
“什么意思,也跟三磕巴他们一样?”江尧问。
“嗯。”宋琪说。
还真他妈是各种形式的孤儿!
“怎么这个就这么厉害,基因好?”江尧挺好奇地问。
“命好。”烟气往脸上飘,宋琪微微耷拉着眼皮,转着手里的火机,“啪”地把火机盖顶开,又“哒”一声阖上,“他换过心,撑过来了。”
“啊。”江尧一直当这种事只出现在杂志上,又有一种在听感动中国的不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