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 睡到五点半被闹钟叫醒, 冷晋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打着哈欠去卫生间洗漱。路过卧室碰见何羽白也正好出来, 他冲对方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
何羽白刚要说话突然脸色骤变, 退回屋“砰”的一声把门撞上。冷晋瞬间就清醒了,但一时反应不过来对方为何如此激动。
我穿着睡裤呢。他低头查看身上是否有异状。
哦……好吧, 早, 兄弟, 你真jīng神。
离医院还有好几百米远何羽白就闹腾着要下车,他怕被同事看见礼拜一大清早跟冷晋同进同出。冷晋倒没拦他,但也没轻易放他走,停到路边把人按副驾驶座上玩命亲。
小兄弟太给挣脸了,冷晋心里不是一般痛快,浑身是劲儿,晨跑三公里楞不觉得累。何羽白没去晨跑,还一早上都没拿正眼看冷晋。这会被对方压在座椅靠背上啃,他又羞又气,暗暗使劲咬了下去。
“唔!”冷晋收回舌头捂住嘴,眉毛忍着不往起皱。
口腔里弥漫起铁锈味。
冷晋挑眉,嘬了口舌尖上的血混着唾沫咽下去,说:“你深藏不露啊,看着像汪水,其实是桶汽油,给点火星就着。”
何羽白赌气道:“知道就好,留神引火烧身。”
“记着,下回别这么gān了,会起反效果。”冷晋贴近他的脸,咬牙挤出声音,“不信你摸摸。”
何羽白的眼睛瞬间瞪满半张脸,转身推门下车,摔车门时恨不得往冷晋脸上砸。进了办公室,他把包往椅子上一摔抄起病历去查房,出门差点迎面撞上安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