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在东城季辰岩见到的那一封信,上面的内容可能根本不是她以为的情书,而是与她互换身份的姜穗宁留下的。
因为那些话像是告别,也像是念想……
她应该知道她们会换回来了,不然不会留下那封信,但为什么感觉那个姜穗宁一切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呢?
她抬头看了一眼母亲,熟悉的亲切……
对一定是这样,不然这种熟悉根本无法解释。
姜穗宁突然好想哭,有种终于回家的激动,可心里也会想着后世的母亲,她对自己很好很好的。
孙会云看着委委屈屈的女儿,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怎么啦?"
“妈妈,我好想你好想你,想一辈子都陪着你和爸爸。”想念这一路陪着她长大的人。
“哎哟,小丫头怎么结婚了还爱撒娇啊,爸爸妈妈自然想陪着宁一辈子,但宁宁人生不能只有爸爸妈妈啊,你前面的路有爸爸妈妈陪着你长大,后面的人生就是你自己的了,我们不能自私的把你困在身边一辈子,因为爸爸妈妈终将会比你先离席一步,到时候我们的宁宁怎么办呢?”
"你自己的人生就要靠自己去走,不过宁宁放心,只要爸爸妈妈还在,只要你回头,爸妈妈就一直在你身后,不管宁宁身在多远,爸爸妈妈的牵挂一直都在,有我们的地方就永远是宁宁的家。”
孙会云从来不是一个自私的母亲,她对孩子爱更多的是放手,而她也知道父母与孩子终归是要渐行渐远的。
父母在合适的时间得体退场,才能让她的宁完完全全有自己的人生。
姜穗宁抱着一堆衣服回房间的时候,季辰岩看着哭过的人,走过来捏了捏她的脸问∶"怎么了"
"季辰岩,我发现我爸妈对你比对我还好了。"她也不敢说自己离开了好多年,只能把不满推到了季辰岩身上。
岳父岳母对他确实好,这个季辰岩不否认,低声道“穗穗这是吃醋了”
“哼。”
可怜兮兮的样子真是让季辰岩没有办法,赶紧把人抱在怀里安抚∶“他们对我好,我对你好,说起来还是等于他们和我对你好,咱们穗穗这是赚了啊。”
姜穗宁……
这不是强盗逻辑吗
但是就算是强盗逻辑她也喜欢听,姜穗宁开心了,把一堆小孩子的衣服摆在床上,把李老师织的两套小毛衣放在一块,一堆细致精巧的小衣服,看着就觉得满足。
“你觉得好看吗”姜穗宁把一件件的衣服拿起来递给季辰岩看。
季辰岩从背后抱着她,下巴搁在她头顶的发隙间轻轻蹭着,小姑娘的头发已经放下来,带着微卷的弧度,把一张小脸衬得更小。
“没有你好看。”
“讨厌。”
姜穗宁真是服了有些人了,私下里真是不会好好说话。
“哪里讨厌,明明昨晚有人还说很喜欢的。”
季辰岩一提昨晚姜穗宁就不想听他说话,羞恼的瞪她一眼,伸手去捂他的嘴。
“你能不能正经点”?
季辰岩觉得自己好冤枉,不过也起了心逗她,故意用柔软的唇在她手心磨蹭,又按着她的柔嫩指尖慢慢摩掌他带着些硬的胡茬。
带着她的手指往下,他凑到她耳边声音低哑得不像话,“穗穗,不想正经了。”
说完难以自制的抬手按住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抓住她的细腰,炙烫的唇猛的深吻住她。
他自学能力真的快,明明两人在同一起跑线,姜穗宁的本事还停留在嘴瘾上,他就已经技术操作满分了,而且他这人平时有多禁欲,两个人的时候就有多贪欢。
虽然不是歇斯底里,却每次都纠缠得又深又狠。
姜穗宁呼吸乱的不行,直到唇齿间不自觉溢出声声低吟,她才被放开了。
季辰岩恋恋不舍的放开,贴着她颈窝怜爱的亲了亲,让自己缓了好一会儿呼吸才说∶“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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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姜穗宁没明白季辰岩什么意思,但还是照做了,结果刚一开门就看到母亲准备抬手敲门。
"降温了,给你们加一床被子。"孙会云说着把手里的被子递给姜穗宁。
姜穗宁把被子放到床上奇怪的盯了季辰岩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妈过来了?”刚才看母亲的样子明显是准备敲门。
而且季辰岩提前就停了,明显给两人缓神的时间,他该不会有透视眼和顺风耳吧?
“想知道”季辰岩眼里的光温柔深邃,微笑的问。
姜穗宁忙不迭的点头。
“那亲亲我。”
姜穗宁垫着脚狠狠亲了一口季辰岩的脸。
季辰岩这才说“因为进来的时候爸就说要让妈给我们送一床被子,刚才那个时间差不多正合适。”
其实他耳力非常好,毕竟以前经过严格的训练,知道要送被子是一回事,叫她去开门是察觉有脚步声了。
但这个他没给姜穗宁说,毕竟她是问题小朋友,知道了肯定会不停的问,要解释起来今晚不用睡觉了。
“哼。”姜穗宁有种她被耍了的感觉,气哼哼不理他,她拿出箱子打算把小衣服全部放进箱子里。
季辰岩看她抱着衣服过去,自己则把被子整理了一下。
他弄完的时候,姜穗宁还蹲在地上,她低着头,长发全部滑到了前面,露出修长的脖子,后劲凸起一道漂亮的骨节。
季辰岩起身走过去,伸出修长的手指,落在她后颈轻轻揉了两下。
姜穗宁抬头,还没看清他想做什么,就感觉后颈处传来一阵温热。
他张嘴亲了亲她后颈,偏头移到她的颈窝,拨开她的秀发找到饱满的耳垂。
"穗穗不是要给我生孩子吗"
说完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我还没收拾完。"
"不要收了,明天我来收。"
今天新换的床又大又宽敞,垫的棉絮是晒过太阳的,躺下去能闻到属于太阳的温暖。
姜穗宁陷进了柔软的床里。
季辰岩舌尖轻轻用力,一步步攻城略地,吻的深入。
隔着衣物,也能感觉到他的血液在燃烧沸腾。
“先关灯。”姜穗宁空隙间用手遮住脸,虽然两人是夫妻,可每次他凶猛的样子,她还是会害羞,有强烈的灯光她更害羞。
仿佛自己所有的情绪都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季辰岩身后关掉顶灯的时候,小声问“可以留下小台灯吗”
小台灯灯光不算亮,却给黑暗划开一道口子。
“嗯。”她点头。
得到她的同意,季辰岩轻笑,硬朗的轮廓在柔光中十分耀眼。
他想时时刻刻都看着她,在做最亲密的事情更想看她,看她依赖自己,看她全心全意把自己交给他。
这会让他无比满足,因为她全身心的依赖会让他清晰的知道姜穗宁只属于他。
这种无条件的信任,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让他快慰。
今晚季辰岩在灯光的掩映下,比任何时候都急切,根本没有时间一颗颗解开睡衣的扣子,只解开一颗就迫不及待的单手兜头脱了,像套头衫似的。
没了衣服的遮挡露出了强悍有力的身体,肌肉线条非常漂亮,带着属于他特有的力量美感,小台灯的光从侧面过来,让他一半的身体沐浴在光里,一半隐藏在暗色里。
从胸肌到腹肌,到蜿蜒的人鱼线,都透着说不出的性感。
男人俯身下来,替她遮住了所有的光,他的手贴在贴紧她的后腰,顺着骨节一点点摩挲,让人又痒又软。
姜穗宁上了季辰岩的这条船,他的手臂就是自己唯一能扶稳的桅杆。
"季辰岩。"
姜穗宁眼神飘忽,眼里荡着细碎的光,抱着唯一的依靠。
季辰岩看着怀里的人,长着一张让人泛起保护欲的脸,脸蛋小小的,但是有些肉,委委屈屈的样子让人恨不得把所有都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