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天

“方剂!你果然是个变态!”陆小时劈头盖脸地骂他,这一小坨不是她文胸上的花纹吗!

方剂点头:“好久没见过这么质朴的花纹了,我要记下来这种风格。”

什么“质朴的花纹”?为什么听起来像是骂她土呢?

陆小时气鼓鼓的,觉得自己纯洁的人设被玷污了,她也不知道该从什么角度骂他,毕竟那个文胸是她怼到人家面前给他看的,他只是记性很好地复制了出来。

她凑得离他有些近,他一抬眼就能看到她的腮帮子和撅起来的唇。

四目相对,方剂嫌弃地从手边抽了张纸巾递给她:“擦擦嘴。”

方剂沉浸在工作中的样子让陆小时略微不爽,大概是她无所事事所以看不得人家勤奋,就像个顽劣的自己不爱学习的学渣看到优等生熬夜刷题就想捣乱一样。总之她第三次推门进书房给方剂倒茶的时候,方剂终于注意到她了。

他问她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陆小时把口袋里揣了半天的扑克拿出来:“打牌吗?”

方剂摇头。

陆小时:“玩彩头的。”

方剂再次摇头:“你没有事情可以做吗?比如写写段子?”

“goodidea”陆小时像个专业荷官,两手换着颠牌,“就写知名设计师大战李逵,半夜被黑猫在脖子上种草莓吧?”

方剂的手不自觉地摸到脖子上被李逵舔出来的红印子,猫的舌头剌人,那晚舔他的那几下居然把他脖子舔出了印迹。

“你刚说什么?”方剂看她。

陆小时:“说人类终将被高贵的猫猫打败。”

方剂:“上上句。”

陆小时:“打牌吗?玩彩头的。”

方剂把笔放下:“输了别哭。”

“耶吼”陆小时高兴了,搬把椅子坐到方剂对面,“那我们赌什么的?”

方剂不和她玩钱,反正赢了输了钱都得给她,没意思。

陆小时表示赞同,并且极具创新性地提议道:“人家输了是脱衣服,我们就穿衣服吧,输一把穿一件衣服,我看陆匀这边衣服挺多的。”

方剂朝她比大拇哥,“你真会玩。”

身为陆匀的贴心表姐,陆小时非常细致地挑选了柜子里那些看起来不贵并且套起来不麻烦的卫衣,一一摆在卧室的床上。

然后在书房跟方剂玩牌,为了避免游戏过快,他们三局两胜,输了的就套一件衣服。这规则是有点bug在里面的,因为赢了也不脱衣服,两个人最终的结果就是越套越多,成为两个圆滚滚的套娃。

套到第八件卫衣的时候,陆小时已经闷得喘不动气了:“你觉不觉得有点热?要不开会空调?”

方剂输得少,身上只有三件衣服,也觉得背上出汗了。

他俩打开空调,又坚持着玩了十几把,这才友好地结束战斗,各自睡觉。

就这么作天作地的,在这样一个对发热无比敏感的时局里,陆小时半夜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