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坎布尔注视着自己凝聚着的拳头,喃喃自语。
“拥有身体,向天地进发,实行我的征服——此乃『征服王』之『王道』。”
一直坐在一旁喝酒的archer,闻言难得侧目,仔细观察,他露出一副残忍的笑颜——
“决定了,rider,我尊重你的『王道』,为了体现王的心胸——我会亲手杀了你。”
“哈哈哈哈哈——如果真有那份本事,那便来吧!放心,我会好好征服你的宝库,如此轻慢地让征服王品尝了世间的美酒,你可太大意了!”
征服王粗犷地大笑,但有一人,自始至终都绷着神经。
她既不能理解侵略征服的快感,也无法接受身为王却挥霍国库,甚至连退休的王,她也觉得有些不称职。
“那么你呢——saber,你的『王道』呢?”
我的王道即是我的骄傲,骑士王抬起头,看向散漫的男人:
“我想拯救我的故国——我要改变不列颠灭亡的命运。”
……
空无一人的圣堂教会,一名神父正在祈祷,他为自己的前路而迷茫,他为自己的内心所困惑。
他原本以为,古代的英灵能解决他的问题,但吉尔伽美什的答案太过超越,钟离的解答过于保守,这个沉默了一整个年轻时代的男子,早已无法走向折中。
——神呐,你为何降临人世,却仍不给我解决之法呢?
如若寄希望于圣杯,它会给自己答案么:神说,圣杯之内乃污秽与淤泥,那言峰绮礼,究竟是该被装进圣杯的淤泥,还是被筛剩下的结晶?
“这位虔诚的神父,你在祈求神的目光吗?”
突然出现穿着稀奇古怪的惨白面色男子,如同幽灵一般,询问着虔信的教徒。
他张开双手,仿佛拥抱着圣洁的神像,高亢又兴奋:
“神明降下了止战的声音,但我不认为那是神——”
“一起吧,我的同伴,让神灵见证蝼蚁的伟业——如果注定一切在七日后消亡,为何不大闹一场?”
在caster的煽动和浮夸中,那个男人不动声色,仅仅抚摸着手上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