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见广涛路过卧室,看着忙活收拾行李的娘仨,瞬间明白见月要去哪,便说道:“收拾什么,有钱,到那买。”

见月笑着说这话得对你的两个宝贝孙女说。

吃午饭的点,见月在地头堵住了正在刨地的江畔。

“我给你三秒钟的思考时间。”见月说。

江畔:“……”

我是下跪、磕头还是自首?

“你不回家吃饭啦?”见月气呼呼,凶巴巴,“你不饿我饿!”

江畔立时把心放在了肚脐眼,稳了。

那天晚上江畔看到天气预报说有寒潮,她便连夜去了原主老家,那片地,她已经辜负了一次了,这回不能再辜负了。

所以,跟见月要了一个月的时间。

因为下半年公司的事也多,见月忙起来就没时间理江畔,这一来一去,两人近两个月没见面。

现在总算见到了。

地头两层小楼比从前更温馨,倒也不是因为翻盖的原因,而是因为见月和孩子的到来。

一家人围着炉火,吃着热乎乎的饭菜,说不完的话。

某个时候,见月没头没尾地来了句,“技术不错,奖励你一个孩子。”

江畔:“???”

一看江畔绿了的脸,见月笑起来,开怀大笑的那种,带了点坏坏的得意,“你用脚趾头想我也不可能这两个月给你带个绿帽子啊。”

江畔宠溺一笑,“我压根不会这么想,因为你不是那种人。”

听了这话,见月怪感动的,“当然,我这人对爱情很忠贞的。”

江畔给她竖大拇指,毫不吝啬表达赞美。

见月随口反问,“你对爱情呢?”

江畔随后便答,“我不忠贞。”

见月:“……”

对爱情忠贞干嘛呀,我要对你忠贞。这是后来江畔跟见月说得。

这话让见月多吃了两碗饭。

吃过饭,孩子留在家,江畔和见月则去看雪。

孩子是由赵翠萍与江庆和看着,自从江畔在这里扎根工作,两位就时常来,可以毫不夸张的是天天来,总是以各种借口接近江畔。

因为他们觉得这个江畔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江畔是在某个午后,跟赵翠萍他们恢复亲近的,她在睡梦中醒来,忽然就很想妈妈,然后她看到了锅里热着的饭菜,又看到了在院子里打扫卫生的赵翠萍。

江畔没说话,一直看着,或许,赵翠萍从她身上寻找女儿的影子,而她也从赵翠萍身上寻找妈妈的味道。

村里的黄昏容易让人回忆往事,踏着夕阳,踩着残雪,江畔想起从前,她没穿越过来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她,那个时候经历的事,那个时候遇见的人。

江畔又想起刚穿越过来的那段时间,再想想现在,心中不禁百感交集,最后视线锁定与她肩并肩走着的见月。

“老看我干嘛?”见月注意到江畔炙热的视线,不免问出口。

江畔说:“当然是看你长得好看。”

见月切一声,停下脚步,伸手去捂江畔的眼睛,“不给看。”

江畔站定,笑着问,“看还犯法不成?”

“对啊。”见月笑着回。

江畔拿开见月捂住她眼睛的两只手,看着她,目光灼灼,“那这样是不是就合法了?”说罢她拿出了一枚戒指。

见月绽出笑容,那种幸福的笑,热泪盈眶的笑,却说着调皮地话,“哇,一看这戒指就老值钱了。”

“有眼光,专门定制,挑的最好最贵的钻石,全世界就这一对。”江畔配合她的调皮,“必须老值钱了了。”

见月却听到了重点,“等等,所以,你的意思是求婚戒指和结婚戒指是同一个?”

“??”江畔嗅到一丝危险,弱弱问,“不是同一个吗?”

见月猛然抬头,眼睛瞪得圆溜溜,“江畔!你想气哭我是不是?”

江畔这回明白了,原来求婚戒指和婚戒不是一个,赶紧补救,“今儿求婚不算,我再准备个戒指重新来一次。”

“什么?”见月拔高了音量,一脸的不可置信。

“……呃,我的意思是……”江畔怪害怕的,求救目光看向见月,一脸泄气,“第一次求婚,没经验,也没做好功课,你说怎么办?”

沉默,接着见月噗嗤笑了,露出一口的小白牙,伸出手,“另一枚戒指呢?”

江畔从兜里掏出给她。

见月看了看,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重大决定,“这样吧,咱俩就在这把婚礼办了。”

江畔:“什么?”

这回轮到江畔瞪圆眼睛了。

“我一人分饰两角,婚礼主持和我爸,你呢,扮演其他亲朋好友,记得把气氛搞起来,尽量演出千军万马热闹非凡的感觉来,我先给你打个样,看好喽,我学我爸像的很。”

江畔:“……”

那天,江畔和见月真就在雪地里互戴戒指,说着婚礼誓词,至于其他,管他呢,两人幸福就好。

春天来了,田间的庄稼发了嫩芽,孩子们的个子又长高了,见月在田间和孩子们嬉闹,江畔望着身边一切,好像都变了,却也好像都没变。

她还是她。

只是,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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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结—————————————

—————谢谢一直陪伴我的富婆宝子们,祝你们一切都好,真好的那种———————

作者有话说:

大半夜的完结,该说点话,但是我困了,困的干哕,而且还有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