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谢澜就被他粗暴地拽起头发,拖进了地下室。

谢澜被以一个腹部朝下的姿势吊到半空中,他感觉到自己应该是一个全身骨折的状态,但是也感觉不到疼痛,于是还有力气怒瞪着假老婆,一边挣扎一边对他喊:“你不要害我老婆,要杀就杀我!”

假老婆倒也不恼,而是对他笑着说:“是不是感觉不到疼?因为你老婆倒是对你挺好,听说我要把你吊到这里,主动要帮你承受痛苦呢,你看那边是不是他?”

什么意思?

巨大的恐慌淹没谢澜的心头,他缓缓扭过头,看见在自己身后,有一个躺在血泊中的人,遍体鳞伤,躺在那里没了声息。

看清那人长相的一刻,谢澜的瞳孔骤缩,拼尽全力也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极为绝望的破碎声调—

“殿下?殿下!”

谢澜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息着,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黑发雌虫。一滴泪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滚落下来,砸进枕头里。

江之北紧皱眉头,看着眼前眼角微红,胸膛急促起伏的雄虫。

只是在安抚剂的作用下睡了半个小时不到,没想到雄虫就会做噩梦,而且在梦里极尽痛苦与挣扎,不停地呜咽,还出了一身冷汗。

这样下去,怕是会对雄虫造成更严重的精神损伤。江之北在确定不会留下后遗症后,便强行将雄虫从梦里叫醒。

谢澜此时虽然醒了,但思想还沉浸在刚刚可怖的梦境里。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江之北,胸膛不住地起伏,眼中仍然残留着绝望和恐惧,开口想要发声:“你……”

声音一出口,哑得不像话。

江之北清楚地看见谢澜眼中对他的恐惧,微微眯起眼睛:雄虫这是梦到自己了?在梦里,自己的身份似乎让雄虫很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