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瑰被这些人直勾勾的眼神弄得心中作呕,便偏过脸去,提醒道:“诸位好大的胆子,趁着皇上不在宫中便犯上作乱,可知有朝一日陛下回来,诸位又会是何等凄惨的下场?”

许是她的威胁戳中了这伙人的心事,当即便有人提了剑要刺在她脖子上,“小娘们死到临头还敢嚼舌根,皇上怎么不在宫中?皇上就在万乾殿等着你!”

“就是,扶启与雍京相距万里,等南安侯回来,你早就是具尸体,还想着南安侯为你报仇?这成亲近一年了,南安侯怕是没在你房里待过几次吧?”

“哈哈哈,怪不得这娘们连别人的孩子都不放过,一下就收养了两个送进京的质子。”

琼瑰冷冷一笑,不屑道:“祸从口出,本宫劝诸位小心自己的舌头,便是本宫再不得夫君的心,好歹也是夫君的元配,你们羞辱本宫,便是在羞辱你们不敢直呼其名的侯爷。”

她这番话一出,那几个棒槌并没有弄清楚厉害关系,只觉得琼瑰说话声音婉转好听,像黄鹂鸟儿般,然而太气汹汹了。

有个人甚至想要走到琼瑰身边上手拖走她——

那位单统领却一下子肃然,深吸了一口气,听明白了琼瑰的意思。

即便是她是阶下囚,她的身份声名却早就同秦岁晏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瞧着自己主子现在的行事,日后百年了,谁来继位还说不定,万一真开罪了秦岁晏,便是吃不了兜着走。

侯爷若真死在沙场倒也罢了,可还从没听过有侯爷打不赢的仗,万一他回来了······

他见周围人越说越不像样,便黑着脸亲自过来,长木仓一甩打开旁边人指着琼瑰的剑刃。

他力道不小,被打开的剑身嗡嗡震颤着,吓了持剑的人一跳,却不敢多问。

“一个个没脑子的,什么人都敢轻慢,即便皇上要废了陆家,这女人好歹现在也是侯爷的媳妇,你们长了几个头,敢不要命地骂侯爷的女人?真觉得那位爷好性子,容着别人在他头上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