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木萧向来寡言,那个性格也不是好相与的。

正巧木岫从里面打开了门,恭四善便迎上去问:“木统领,里间议事完了吗?老奴这还等着给皇上送早膳呢。”

木岫只微微摇了摇头,侧身绕开他便急匆匆走了。

不一会儿,又有两名臣子被叫了殿中。

直至该上朝了,恭四善等在门口,终于看见殿中走出来了几位武将,面色都十分肃穆,让人不敢靠近。

跟着恭四善的小太监才刚进宫,望见那些将军中还有比他大不了多少的,顿时来了好奇心。

他悄悄问恭四善:“义父,是不是要打战了?咱们人少么,你看那个绿铠甲的将军,他——”

这一连串童言无忌倒把恭四善吓得赶忙上来捂他的嘴巴,一叠声叫,“小崽子,消停些吧,这些话是你能说的?!你还要不要脖子上的东西了?”

正教育着徒弟,殿中的侍卫便告诉他,陛下叫他进去。

恭四善连忙叫后面呈御膳的人都打起精神来,送进殿中去。

彼时秦岁晏仍在书案前,面前摆了几页信纸,下笔飞快,一页信文一气呵成。

及至最后一张,他写了几个字忽然便停住了。

恭四善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便眼巴巴地等着。

本以为秦岁晏会如之前一样,很快将最后一页也完成了,他却又轻轻松开手,将掌中笔杆碎裂、混着丝丝血迹的紫毫扔了出去。

紫毫笔在案上艰难滚了一圈,最终因为断裂的笔身而停住。

柔软笔锋蹭在秦岁晏之前用过的素帕上,很快洇晕开一团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