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何事?”秦岁晏问。

恭四善虽然跟秦岁晏不久,但是这会儿倒不难揣测主子心情不错。

他仍有些战战兢兢,磕巴地把教习规矩礼仪的嬷嬷所报告的事,又说了一遍。

末了道:“喜嬷嬷们都怕娘娘今日贪睡,明天会耽搁——”

“无妨。”秦岁晏淡淡道。“朕会引着她完礼。”

“陛下——不、不怪娘娘?”恭四善诧异的不得了,悄悄问葛罗。

他毕竟是自小长在皇宫里的,那些皇帝对女人的态度,什么没见过。

流水的皇帝铁打的内侍,说的就是这个理。

从□□太宗到先皇肃宗,就算对后妃再宠再爱,也断不会为了她们违拗一丝祖制仪典,否则不是容易被人传成昏君?

如今新皇断不会是昏君,可这样纵着皇后的行为,又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并不像坊间所传,皇帝娶皇后只是为了收拢以陆太师为首的旧臣?

葛罗摇摇头,根据他的观察,他们主子很喜欢皇后娘娘,以后他反正是打算犯了错先去求皇后娘娘。“放心吧,圣上都这么说了,到时候肯定没问题的。”

恭四善将信将疑地住了嘴。

走了老远一段路,他忽然一拍脑袋,慌张不已,神情显得十分飘忽。

他和葛罗走在秦岁晏后面,葛罗望着他有些嫌弃地小声道:“恭公公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