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林屿追上他一起进宫时,似乎提过一句:“女人真是烦,一天一个花样,整天没事找事,阿晏你倒说说,不让我叫她陆小姐,那叫什么?叫琼琼?她、她还不是我妻子呢!真是白日做梦!”

见秦岁晏沉默着,半天没有说话,琼瑰又有些退缩,但她还是大着胆子重复了一遍,

软糯的嗓音有些难过。

“我叫琼瑰。”

秦岁晏忽然从荷包中取出一方绢帕递给琼瑰,只字不提称谓之事,只淡淡道:“有泥,先擦一擦。”

琼瑰忽然泄了气,赶紧接过手帕,仔细地一点一点擦起自己的脸来。

在被发现之后,她下意识就从地上抓了一把泥土糊了满脸,以此来让对方认不出自己,顺便编一个是从附近山崖跌落的谎话——毕竟洗掉脸上的泥看清是谁,也需要一点时间,可以借机拖延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

但是她错估了孟固细作的果断,因此效果几乎没有。

右手腕肿了,只能用左边单手擦脸,因此有些地方不太好擦,琼瑰来回换了几个姿势。

秦岁晏偶一瞥眼,看到女孩正半偏着头,伸手去够耳侧的皮肤,手帕拭去泥点,重新露出光洁皙白的皮肤,却很快又变得粉嫩一片,颜色旖旎诱人。

他的目光随着手帕移动了一瞬,只感觉突然口干舌燥起来。

似乎感觉被手帕擦过的地方有些痛,女孩柔荑一顿,将手帕取下换一处擦拭清洁。

秦岁晏的视线却沿着那片樱花般的红痕往下,瞧见了藏在松散衣领下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锁骨沟浅而细长,弧形优美,仿佛能盛下许多肆虐——

意识到自己放任思绪究竟想了什么,秦岁晏瞳孔微缩,手腕一动,控制住了还在他怀里无意识动来动去的琼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