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截图送到朋友圈。

因为对周末有恃无恐,那天差点嗨过凌晨。个个都往死里造,散场的时候趴了大半,还有躺在KTV小轮车上被运出去的。

周绾梨从收银台开完发|票出来,在一帮醉鬼同事的嘻笑声里见到许鹤同。

问怎么来了,他神态自然地答:“我也刚下班,顺路。”

喝多的人最不消停,有人起哄让啵一个,还有人卖乖吆喝:“许总放心啊!我们可都没灌梨子的!”

许鹤同也笑:“多谢,下回我请喝酒。”

上车后,周绾梨打低副驾的窗,跟同事们挥手作别。

车子驶上马路,她侧过头谨慎地问:“我们现在的关系,不适合上床吧?”

许鹤同扶着方向盘,鼻梁被一茬茬的路灯照亮,眼里有盖不住的无奈。

把他想成什么了,一炮泯恩仇?

以已度人后,周绾梨又问:“你那样跟你后妈说话,你爸没找你?”

“她掩饰还来不及,怎么会告状?”

虽然遗嘱早立好,但沈雪还能有一半的夫妻所得。她心思打拐,肯定长远盘算,不会想一出是一出。

凌晨车道松,有些路段的红灯秒数都缩减了些,很快就到了地方。

安全带解开,周绾梨手搭到把手:“我上去了?”

“晚安。”车夫看眼时间,目光爬过来提醒她:“朋友圈可以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