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过头,见是一只垫了湿纸巾的烟灰缸被放到搁板上,季鹏口吻有些夸张:“阿嗲勒娘额,你一个人跑这玩自虐呢?”

经他提醒,许鹤同这才发现自己烟灰忘撇,红线快要烧到指节。

“大寿星魂不守舍的,不会是咱们公司出什么危机了吧?”季鹏坐过去,把腿一翘:“要真有什么,你可得提前跟我打个招呼,我好撤股变现。”

“你要撤股,直接领两个门市去做吧。”许鹤同声音闷倦,明显情绪不高。

话说完手机屏幕亮了下,却又敏锐得像捕雷,视线立马扫了过去。

季鹏笑起来:“在等信息电话呐?”

在他假模假式的关心里,许鹤同把屏幕反扣:“你上回去宁市校招,碰到木守的人了?”

话题拐到工作上,季鹏稍稍正色:“碰到他们HR了,宣传册印不少,易拉宝也摆好几个,可惜底薪开得太低,现在的学生都不傻,哪里肯听他们画饼。”

想了想又皱眉:“听说他们梁总最近在跟商投的接触,怕不是打算大扩张?”

“打算是早就有的,就算梁守什么时候拉下身段了。”许鹤同掐灭烟头,人往椅背一靠:“还总起意挖我们墙角。”

季鹏神色一紧:“你是说……任姗?”

“不止她,静安店的店长也被找过。”

露台不安静,鱼池旁边的幕墙潺潺,还有摇骰打牌的背景音。

消化掉消息,季鹏出声嘲弄:“肯定是想借鉴咱们的模式,啧,私下里唱衰咱们,从来最不缺木守的人。”停顿一秒,又还是担心起应对来。

“还怎么应对,”许鹤同没情绪地笑:“冲营销做质检,交付和回访都要盯着,再忙也不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