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挨挤挤的,都蹭出屑了!

火锅食材不少,番茄加菌菇锅底,没人吃辣。

涮完一碟碟菜肉,从中午吃到傍晚,又还开了瓶红酒。

液体在黑皮诺杯里晃动,两对男女分别坐去阳台和客厅,很自然地隔开空间。

绒面沙发上,江露撑着额头:“这么跟你耗着不赶时间,还挺难得的。”

“哈?”周绾梨扯了个抱枕到怀里,刚咽下一口酒,应得有些茫然。

江露问她:“忘了吗?我之前去深市找你,你可忙得跟陀螺一样,吃口饭都不得安生。”

那年跟费三吵架,江露一气之下离开虹城,跑去深市找周绾梨。

深市节奏极快,又有奇怪的活力跟和谐感。

除开林立的高楼和准时开工的挖掘机,地铁上随眼可见背着电脑包的年轻人,因累到面无表情,而被戏称为社畜脸。

还有过马路时,那些西装打呔,拎着公文包,板正得像港剧里的Banker,步伐匆忙,过马路都要小跑。

江露在那座城市待了半个月,看周绾梨每天跟陀螺一样连轴转。

确实累,但也能看得出来,她是真享受那样的工作状态。

“在林嘉姐那儿干得还好吗?”江露躺倒。

“挺好的。”周绾梨把碎发压往耳后。

“那就好。”江露把下巴搁到她怀里的抱枕上:“对了,你刚去深市的时候,许是不是去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