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棠还未来得及回答,不远处女子的叫嚷声传来,她与凌不疑相视一眼,循着声源处找去。
花园里,少商与王姈等人扭打作一团,椿棠见此景下意识就要上前,不料被身后之人制止,她看着凌不疑,不明所以。
“程娘子有办法自保,你这样贸然上前,她们只会伤及无辜。”
此话确实有道理,她思索一番也就作罢。
汝阳王府的厅堂内,不仅是当事人,各家女君也尽数到场。椿棠坐在林氏身边,看着伏地不起的少商有些担心。
“放心吧,她吃不了亏。”
林氏自是看出了女儿的心思,垂眼一扫跪坐厅中央的几个女娘,随即淡淡地移开眼。好歹是名门贵女,居然在汝阳王府动起手来,真是败坏风气。
“没错,是我先动手的......”
少商抬起头,露出两只红肿的眼睛,面上的血渍胡乱蹭着,颤抖的声线更显其虚弱。到底是已经与其熟络,椿棠怎会不知对方现在这副模样,是七分演戏三分真,可对自己下这般狠手,又有几人能做得出。
“哎哟——疼——”
椿棠瞧着王姈哭天抢地的模样,心生厌烦:“王家女公子怎么不知,打人不打脸的道理?”
王姈闻言忙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打她!分明是她先动手的!”
“口说无凭。”
“叶椿棠!你什么意思!”王姈捂着方才被程少商咬了的腰腹,看着叶椿棠气定神闲的样子,气不觉泛上心头。
“你一定是......”王姈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林氏一眼就吓得噤了声。
淳于氏瞧着,忙上来帮衬:“无凭无据之事又怎可乱说?”
“方才程家妹妹说,是王娘子将不识水性程家三娘子推入水中,又想用绊马绳来祸害他人,既然如此,只消遣人去将那绊马绳寻来,便有了证据。”
王姈冷哼一声:“叶家妹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程四娘子交好,你的话,又有几分是可信的?!”
“谁说她的话不可信!”
厅外由远及近,掷地有声的话语让众人皆是一愣,原以为只是女娘们间的打闹,没想到还能引来这从不爱多管闲事的凌将军。
凌不疑缓步入内,环视一圈,视线停在椿棠身上片刻便收回,将手中的物什丢在王姈眼前。
“诸位,这是我的手下侍卫方才在花园中拾得的绊马绳,若要查案,这就是证据。”
方才还喧闹的大厅,因他这话一瞬便静下来,聪明的都噤了声,可偏就有人这般不识趣。
“子晟,你怎么还将一堆烂绳子给捡回来了。”淳于氏虽没想到凌不疑会到场,可仗着现在自己才是城阳侯府的女主人,也就出声凑了这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