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丈在旁边加什么油啊这个状况不就是你搞出来的吗,这孩子到底是单纯还是黑心啊哈哈哈哈哈。】

【昨天小丈突然说把你们都留住那边我还慌慌的,上次他对着hiro笑的这么灿烂又阴间,因为阴间而更加灿烂还是单手拎外守一。】

【未■日记化,堂堂连载!】

【那种事情不要啊!】

【不过到这里应该if线的警校篇就完全结束了,虽说是if线但出现了主线内容,警校组会有救吗,不会下次出场又是零茶的回忆什么的吧。】

“不会的。”

“嗯?小丈你在说什么,不是要拍照的吗?”

等在食堂闹完太阳也到了休息的时间,朱红的夕阳趴上来前天边先有一抹沉暗的灰,透着蓝,像从天倒灌的海。

还在警校点学生大部分只是没搬完东西,又不是真正的高中大学毕业,没有过多的留恋,也没有完完整整受苦的三四年。

六个月。

对大多数人来说只是通往梦想之地的职业培训,往前往后三十年,六个月就干出这么惊天动地大事的学生这五个人还是一等一的唯一。

他们来的时候早樱刚刚开放,粉嫩的像文学描述中的少女,吹一吹都带着振翅的声音;走的时候秋意正浓,三木丈不知从哪里薅来一件明黄的卫衣,跳脱的颜色,像活的银杏,飘落前把光芒掷向整个干枯的林。

咔嚓,咔嚓。

他们站好等少年给他们拍照,说再之后就去吃大餐。三木丈拍了很多张,萩原的扣子被女生抢光合不上,一个人抢了最多单张。

所有人都在一起的那张里,松田拉着萩原,班长搭着景光,降谷站在最前面,金发的第一名笑得无比开心。

大家都笑得很开心。

“小丈,那个可以设成延时模式的。”诸伏朝少年比划,

“你设置延时三十秒,然后跑过来就行。”

不行,三木丈差点这么说,相机是诅咒,我是个过客,要是把我也拍进去,就得和你们留在一起了。

用来表决心的话怎么连自己也被绕进去了,游戏玩家摇摇头,拍照就拍照,总不能这么久了一张合照也没有。

于是他举着脖子上的相机说我再拍一张就来和你们一起,然后在其他人越睁越大的眼睛里三两步窜到树上去。

“我想在高一点的地方拍你们——”其实也不是很高的树,但少年就是拖长嗓音喊,然后被翻着白眼的松田拖长嗓音喊回来。

“你知不知道三脚架是可以伸长的——哦你可能真的不知道。”

“真不知道——”少年踩在树杈上喊,总是突发奇想的三木丈总在被科普常识以后灰溜溜的下来——接着不出意外的,听到脚下什么东西咔嚓断裂的声音。

“我们一般不他妈的管这个叫有始有终!”松田阵平吓出了粗口,离得远的伊达和景光也往这里跑过来。

坠落的人抱着相机,条件反射性按动快门前最后一秒想的是至少这次不要脸着地。

咔嚓,咔嚓,不知道碰到了哪个键于是换成了连拍模式,三木丈捂着钱包哭着赔相机之前记得导出了最后的摄影。

大张着嘴的景光,形似呐喊的研二,马赛克卷毛的阵平,双腿挤走出四只腿的伊达航和离得最近的惊恐降谷零,拍的最清晰,张开双臂,满脸不可置信。

以及三木丈的残影,能看见挥舞的手臂和棕色的发旋,因为马赛克像个毛团,名为诅咒的照片,旅人最终还是把自己的灵魂留在了那里。

真傻,三木丈想,摸摸早就不再痛的鼻子,但其实到底也没摔着。

他下坠,然后稳稳地落在七八只胡乱伸出的手臂,真实的体温和一片笑骂责备声中。

像摔向开满樱花的春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