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要是保持沉默,岂不是就默认了她与郭奉孝有私情?可她又不能义正言辞地否认,万一法孝直认为她这是恼羞成怒了怎么办?那岂不是越描越黑!
……算了,张晗放弃了挣扎,对着一脸虚心好学的马超说道:“这几句诗主要用来表达思亲之情。”
“你的奉孝先生大概是思念故土了,所以想借此让我们多照拂他在颍川的族人。”
马超不疑有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而一边拾起地上的竹简,一边旁听两人说话的法正,此时忍不住露出了一脸见鬼的表情。
这首《诗经·雄雉》分明……就是首怨妇诗嘛,也亏得张晗能一本正经地胡诌成这样。
……也不知道当初教张晗《诗经》的那位夫子,现在到底是何感想。
张晗一想到自己待会儿还要应对鬼精鬼精的法孝直,便一个头两个大,对着罪魁祸首马超恨恨地磨了磨牙,说道:
“子曰:不学《诗》,无以言。孟起作为独掌一军的大将,怎么能不通《诗经》呢?”
马超的脸色逐渐变得惊恐。
“我虚长你几岁,又与令尊有几分交情。想来寿成公是不会怪我越俎代庖的……”
马超大惊失色,如丧考批地哀嚎道:“主公,我错了。”
“孟起便回去将《诗经》抄个两三遍吧,我过两天会亲自检查你的功课。”
张晗慢悠悠地将马超扒拉自己衣袖的手指掰开,笑吟吟地继续说道:“没抄完,下次就不带你出征了。”
马超震惊,马超愤怒,马超蔫头巴脑地走了。
室内便只剩下张晗和法正两人。
张晗拿出自己修炼多年的本领,若无其事地问道:“孝直寻我何事啊?”
法正的眉头皱得死死的,面无表情地回道:“正只是想知道,主公什么时候能把您该处理的公文接过去。”
张晗和什么人有什么爱恨情仇的故事,他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只要她别因为某些事影响了处理公文的效率。
张晗并不正面回答,眼神飘忽地道:“孝直,能者多劳啊。”
“哦,对了,曹孟德已经回军向兖了,我得到子龙那边亲自坐镇,豫州的事宜便暂且交给你了。”
法正的嘴角狠狠地抽动了一下。
“孝直无需担心,只要按照我们这些天定下的基调走下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