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少将军,不可孟浪啊……”那可不是美人,那是得罪不起的煞神啊!
那少年身边的老者连忙将人拦住。
张晗却一反前态地停下了脚步,面露思索之色。
少将军?这个称呼可不常见。
她蹙紧眉心,回身看向那位正努力摆脱老者的少年。
嘈杂的街道中,张晗忽然会心一笑。
她不紧不慢地从亲卫身上顺了两把佩剑,然后施施然地走到少年面前,将其中一把抛到他手上。
“敢不敢和我打一场?”
锦衣少年手疾眼快地接过了佩剑。
“我要是赢了,娇娇就嫁给我吗?”
真是自信啊。张晗挑眉,不置可否地笑起来。
“那你要是输了呢?”
锦衣少年闻言颇为不服气地冷哼一声,显然是从未设想过自己会输。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周围就响起了一阵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呼声:“那就入赘!”
不知道什么时候,街上的行人就聚集了过来,将二人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行人还颇有看热闹的自觉,不谋而合地退开了几步,给二人留下打斗的空间。
听到张晗的话后,更是异口同声地喊起来:“入赘!入赘!入赘!”
少年的脸羞得越发通红。
张晗大窘,对凉州彪悍的民风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她板起脸,严肃地说道:“你要是输了,就乖乖地为我干活。”
围观的人顿时发出了失望的嘘声。
“小子,还敢不敢打了?”
“打就打!娇娇要是输了,可不许反悔!”
张晗被“娇娇”这个称呼酸得牙疼,面无表情地拔出了剑。
比武的结果是毫无悬念的。
一方久经战阵,对各种招势了如指掌;一方虽因家学渊源拥有了不凡的武功底子,但到底还是稚嫩了些。
“服不服?”
在张晗第三次将剑架到少年脖子上时,少年终于瘪瘪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回道:“我输了。”
“我们再来一场,我总会胜过你的!”
张晗嗤笑一声,“你该不会是想反悔吧?”
“怎么可能,大丈夫顶天立地,岂可食言而肥!”
张晗将自己的随身玉佩扔给少年,“三日后,带着这个来州府找我。”
少年联想到老者噤若寒蝉的态度,再看着手上刻着“张”字的玉佩,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张晗的身份。
他看着张晗逐渐远去的身影,默默流下了悔恨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