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两方人马是结盟关系,于夫罗作为结盟方的最高领导人,若是要硬闯,守卫也确实不敢拦。
于夫罗已经撩开帘子闯了进来。
张晗只得笑脸相迎,没办法,谁让她和于夫罗是合作关系呢,现在又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
“右贤王拨冗来访,我深感荣幸啊。”
于夫罗还是那副眼高于顶的样子,对张晗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阁下打算什么时候回并州?”
张晗不答反问,作关切状,“右贤王昨夜莫不是又落枕了?”不然怎么天天都昂着头说话呢!你当你是打鸣的公鸡吗?
于夫罗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张晗当然不打算解释,再次搬出了前几次应付他的说辞:“非是我故意拖延,实在是事务繁忙脱不开身啊!”
这话其实也不是托辞,张晗是真的很忙,这次俘虏的白波贼数量远胜于上次,处理起来也更麻烦。
而且张晗这次共收编了一万青壮,俘虏的人数甚至比张晗的本部人马还多。一个不慎,便会引起反噬。
张晗不得不严阵以待,争取让他们早日归心。哪像于夫罗,天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整天就知道惦记他那个单于的位子。
出乎意料,于夫罗这次居然没再继续纠缠,异常爽快地说道:“阁下的难处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要阁下将刚刚那个冒犯我的奴隶交给我处置,不管阁下还要停留多久,我都不再过问。”
就知道这鳖孙没憋什么好话……
张晗在心里不太文雅地吐槽道。
她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眼底却丝毫没有笑意,“右贤王莫不是记性不太好?我这儿可没有什么奴隶,只有随我出生入死的将士!”
于夫罗丝毫不懂得看人脸色,还在自顾自地说道:“就是那个时常跟在你身边的绿眼奴隶,他还是个血统不纯的杂种!”
似乎觉得提到这人就脏了他尊贵的嘴,他又啐了几口,然后问道:“一个奴隶而已,阁下总不会舍不得吧?”
于夫罗浑然没有注意到张晗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心里甚至已经在盘算怎么教训那个不知好歹的奴隶。
张晗连面上的和平样子都懒得再做,脸上的怒火肉眼可见,高声质问道:“右贤王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辱我部下?”
“莫不是想要试试我军的兵器锋利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