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五条悟捂着心口,装出一副很受伤的表情:“芙里尔还在生气吗?”

生气?

生什么气?

面对这张脸、这双眼睛——面对五条悟,她有什么好生气的?

芙里尔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原来没有生气啊。

于是五条悟凑近了一点,质问她:“那芙里尔为什么又叫我悟君了呢?果然还是在生气吧?”

芙里尔觉得有点奇怪。

她不是一直称呼他为悟君吗?

她疑惑地歪了歪头,问:“那应该叫什么?”

“所以果然是在生气吗?”

“……都说了没有生气。”

“那为什么不叫悟了?”

“……”

芙里尔露出了相当微妙的表情。

所以她还在梦里吗?

但是就算是做梦,她做的也都是预知梦啊。

而且侑子还在,她的预知能力根本不可能被触发啊。

“悟?”

她试探性地出声。

五条悟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来。

他说——

“既然芙里尔没有生气,那再过分一点也没关系吧?”

身下是柔软的被褥。

芙里尔感觉自己的眼睛被一块黑布蒙得严严实实的。

这其实对她感知灵魂的视线没有任何遮挡作用,仍然能够看到五条悟那明亮得像水晶吊灯一样的灵魂朝她俯身压下来。

但是不再是二十岁的五条悟了。

是二十七岁的五条悟啊。

芙里尔有些愣神。

于是五条悟轻轻咬了下她的脸颊,有些不满地问:“在想什么?”

明明离她这么近,芙里尔却觉得那道声音又近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