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在背心里多穿一件t恤，所以把背心脱下来也无妨。

李悠笛本来还哭着呢，泪眼朦胧中见到江随竟然在脱衣服，她忍不住打了个哭嗝：“嗝，你、干什、么啊？”

江随把球服递给她，安慰道：“你拿这个擦眼泪吧。”

李悠笛含着泪看了一眼少年手上的球服，有些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的动作自然没有逃过江随的眼睛，少女虽然还在哭，但脸上的表情也很明显——

没错吧，那绝对是嫌弃的表情没错吧？

操，她竟然还敢嫌弃！

江随不由得一哽。

“要你拿你就拿！”江随有些羞恼，粗声粗气地说。

李悠笛被他一吓，委屈巴巴地伸出两根手指接过来，然后哭得更大声了。

江随：“操，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哭了行不行？”

江随觉得自己也要哭了，但是想到少女的悲惨经历，他还是忍住了。

宽阔的马路中央，即使是在夜色里，穿着一声篮球服戴着黑色发带的运动少年和穿着漂亮汉服的少女也很是显眼。

江随已经数不清到底过去了几个红绿灯了。

他只记得站在自己面前埋头哭的少女，还有来来往往过马路的行人们谴责的目光，仿佛他是一个抛弃女朋友的渣男

终于，少女的哭声渐歇，用那件被她嫌弃的球服稍稍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露出一双哭得红彤彤的眼睛。

江随松了一口气，又看到她红肿的双眼，语气不自在地安慰了一声：“那什么人死你也别太伤心了。”

李悠笛又抽噎了一下。

江随又突然想起在小巷子里撞到她时，她问过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