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倒是挖了很多。
谭既来愤愤不平。
孟桐笑着掩饰尴尬。
他带着谭既来去毕业典礼,接受最盛大的祝福,庆祝一届学生的毕业。
典礼在下午,露天的操场,四周环满绿荫。
谭既来站在台上,左手边是半高的太阳。
现在是春夏交际,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闷热。
他鼻尖盈满小苍兰的香,恍如身边有人在陪着他。
他握着话筒,素圈戒指和金属轻微碰撞,手腕上从古董市场淘来的风铃花造型的铃铛,借着音响发出空灵的声音。
他在前年清明又去了趟旧货市场,找到那个老板,买了他店里最后两只银铃铛。
“能帮我穿绳吗?”
谭既来仔细描述曾经那串红绳的样子。
老板抽出两根绳:“你看这个像吗?汉代的古董,市面上就这两条。”
谭既来:“……”
太能扯了,汉代的绳子能保留到现在???
他在手腕比划一下,恰好能绕五圈,也能穿银铃铛。
老板看他有想要的意思,继续可劲儿忽悠:“真的,是汉哀帝古墓里出土的宝贝,是帝王冕旒的缨。你知道冕旒缨是啥吧?就是汉朝天子带的皇冠旁边的红绳。给你透个底,当年我爷爷的爷爷下墓,亲自剪断揣身上当裤腰带带出来的,传到现在。”
谭既来愣了一下:“谁的墓?”
老板:“汉哀帝啊,是汉哀帝吧……反正我看你小伙子眼光好,卖你一百一根,你保准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