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车门爬起来后,做呕吐状:“我tm不行了。”
谭斌家的大豪宅在湾区某个著名社区。
他富豪爹妈知道儿子在家招待同事,很贴心地搬到另外一栋别墅,把偌大的空间全部留给他们。
只有谭斌的舅老爷懒得搬,蹲在家里跟他们年轻人一起住。
等谭既来见到他舅老爷时,知道为啥这人不走了——舅老爷跟他同岁,年纪比谭斌还小。
谭既来看着他00后的舅老爷啃着冰激凌:“你家辈分挺神奇啊。”
谭斌面露难色:“Sam是我妈家很远很远的远房亲戚……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妈说他是我舅老爷。”
谭既来点点头,又忽然拉住他胳膊:“你们让我取个英文名时,不是说你舅老爷都不叫Sam吗?”
谭斌“嗨”了一声,理直气壮:“我还不是怕你俩重名。”
接下来几天,谭既来被资本主义的浮华严重侵蚀。
他甚至都开始怀疑谭斌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在家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不香吗,为什么选择干这么危险的工作。
那晚凌晨,舞池里灯光闪烁,劲歌热舞。
谭既来看谭斌对这种热辣场子早已麻木,意兴阑珊,终于忍不住趴在他耳边问:“你干这行,是不是追求刺激?极限挑战?”
好多富二代年纪轻轻,物欲就已经得到最大化满足,寻常体验没什么能撩拨他们高度兴奋的神经,所以爱玩一些极限运动。
也所以,这位直接干起了极限工作?
“是个鬼!”谭斌歪在酒吧柔软的沙发里,一左一右搂着两个漂亮的妞,手里还掐着鸡尾酒杯,大声喊,“人就不能有点价值追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