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咳嗽这片刻喘·息,暗暗琢磨着这峡谷分左右两侧,这伙人在右侧,他等会往左边爬,上去之后就跑,他跑的还是挺快的……
还没来得及实施计划,之前没见过的光头姐姐,就暴躁地伸手把他从峡谷里捞出来。
谭既来被她拉扯地骨肉酸疼,踉跄两步,顺着卷毛阿姨一声暴喝,暂且抱头蹲下。
他垂着眼皮,目光冰冷。
“啊呦,这会儿这么乖了,”卷毛阿姨阴着脸喝完之后,不知抽什么风,又忽然阴转晴,露出笑脸,“小伙子早上跑的蛮快的哦。 ”
谭既来心道跑的不快早没命了。
他抬起头,脸上挂着标志性的讨好谦虚的笑。
花臂男一把薅住他的头发,迫使他的脸扬得更高:“笑?你还敢笑?”
谭既来吃痛,咧着嘴说:“大哥,都是误会。”
“误会?”花臂男伸手“啪啪”扇他的脸,“早上我脚差点儿给卷帘门碾了,你跟我说误会?”
谭既来脸颊肿痛,浑身冒汗。
这四个人跟之前那伙黑衣老外一拨,下手都够狠。
他落他们手里,恐怕下场会很惨……
谭既来咽了一口口水,他必须得想办法跑。
光头姐姐站在他后面,瞅了瞅他的书包,阴笑一声念道:“小公主专属,嗯?”
花臂男闻声,也绕了半圈到他背后看看,嗤的笑了下,抬脚踹他书包,把谭既来蹬在地上。
那粉色娇嫩的卡通书包登时出现一个黑色肮脏的大脚印。
“大老爷们儿,背粉红色书包,”花臂男蹲下身,盯着谭既来的脸,笑得怪模怪样,“还小公主专属,谁是小公主?”
生死关头的谭既来觉得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