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幼被母亲娇生惯养长大，性格嚣张跋扈惯了，宗门上下都得听命于他。”慕归舟倒了杯茶水，也不嫌弃被小鸟喝过，饮了两口，“宗主于我有恩，对他的儿子，我只要避开就好。”

“宗主既然对你有恩，为什么不管你呢？”

“宗主已经是结丹期高手，已经可以飞升到中千世界了，然而飞升需要渡的雷劫几度失败，这些年他一直在外寻找渡劫机缘，极少回来，宗门之事，一应是华阳峰峰主处理。”

“可是一直退让不行啊。”小鸟急道，“他会一直欺负你的！”

“是啊，只要他在，就不会消停的。”慕归舟半推开窗，望着外面的人来人往，“得把他关起来。想出去玩么？”

小鸟精神一振，果然忘了刚才的烦恼:“真的吗？我也能出去玩吗？那我要装成菜吗？”

说完它已经主动跳到篮子里乖巧坐在烟花兔王身上仰头期待地望着慕归舟等夸奖，并用小脚偷偷蹭兔王的毛，像被云朵包围一样，实在是太软太舒服了。

小玉愤怒地朝它脑袋啄了一下，外人不知情就罢了，作为好朋友怎么可以也说她是菜。

慕归舟想了想，也行。

他挎着菜篮子出门了，小玉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留在屋里休息。

他先去把烟花兔王送到镇外，再回来进集市。

此时已经过了最热闹的时候，人少了一半，但对于两小鸟来说，依然新奇不已，地摊上摆的蔬菜瓜果让它眼花缭乱，屠夫在案板上切肉吓得它几乎尖叫，愣是记着大哥的话忍了过去，更别说什么糖塑小人、波浪鼓、草编的蜻蜓蝴蝶一类的玩具了，它个个都想要，可是见人家拿东西都会用铜板交换，怕慕归舟没有，也忍了下来。

毕竟他只见过慕归舟有银子，没见过铜板。

正好看到一家卖杂物的店里有鸟笼，慕归舟走过去，拎起菜篮子中的小鸟放在掌心:“看看喜欢哪个，就去找哪个。”

卖鸟笼的老板笑了:“您还让鸟儿自己选呢？”又看见对方身上的道袍和模样，“怪不得。原来是山上的仙人，鸟儿也是仙鸟。”

慕归舟主动发话，小鸟胆子大起来，扑腾起翅膀在鸟笼间转来转去，犹豫不决，最后总算选中了一个红褐色小巧精致的，主动住了进去，自己用嘴巴带上鸟笼门。

慕归舟一手提着新买的鸟笼，一手拿着锭银子付钱，老板找了他许多铜板和碎银。

小鸟这才明白，原来他不是没有钱，是太有钱了。

路过一个卖糖葫芦的人，慕归舟停了下来，要了串糖葫芦。

糖葫芦架上，除了串山楂的，还有别的水果，他想都没想拿了个串秋桃的，上面只有一个桃子，裹满了晶莹剔透的红糖浆，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开鸟笼，递给小鸟:“尝尝？”

“这是什么呀？好漂亮。”小鸟睁大眼睛，好奇地观察，闻起来有股甜蜜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