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涛虚弱的强撑着睁开眼睛,血袋滴答正顺着血管输入。
动刀的医生松了口气,“应该没事,只要不感染。”
“谢谢…谢谢……”
吕晨走过,紧握住了他带血的手。
“我只是生物结构学的研究员,这是我第一次动刀,我只能保证说我已经做到最好,至于能不能撑过去,全看天意。”
他凝视着吕晨,脸色依旧严肃。
“明白,我明白。”吕晨回应道。
陈涛躺在床上,虽然这张床血迹斑驳骇人,但现在伤口刚缝合,还不宜移动。
“休息一下,我等你醒来。”
走到陈涛床边,我低声说道。
他似乎想努力点头,可眼睛却缓缓闭上,只有身体在轻微颤抖。
应该是因为创伤而痉挛。
“如果术后24小时不感染发烧,他就算撑过去了。”
男人已经摘下医用手套,这正是那个脸上有些橘皮的理工男。
“我知道了,谢谢。”
转过头,我继续问道,“另外夏雪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还在昏迷?”
男人沉声,“夏组长是被下了药,迷药只能通过输液稀释和代谢排出,所以需要时间。”
“迷药?!”
我惊疑道,“谁给她下的,董庆生?”
“我…我不知道。”
理工男推了推眼镜,“我赶到的时候,组长已经晕了。”
身后吕晨轻拍我肩头,转身时一根烟朝我递来。
“抽一根?”
“嗯。”
……
平房外,我和吕晨找了处石阶坐下,划燃火柴,火焰点燃卷烟。
这一次,卷烟的刺激让我情绪平复。
刚才在房间里,鼻尖萦绕的血腥味太让人压抑。
其实,经历过战场,刚才的一幕并没有多血腥,但陈涛……
陈涛受伤,让我心中仿佛压着一块巨石。
太压抑了……
深吸一口卷烟,刺激蔓延,肺部仿佛被填充。
“你们…把31团打了?”
吕晨吐出一口白烟,沉声开口问道。
“嗯,张鹤生已经死了。”
话音落下,吕晨表情明显一惊,但随即释然,“也是,我就说那司令怎么忽然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