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出青苔巷,司亲被一棍子敲晕。
结果,路上晃晃悠悠的又把她给颠醒。
不仅眼睛给蒙上,双手双脚还被捆上,嘴巴也被塞上破布。
司亲听到马车外面有人赶车的声音,可车厢内却一片寂静。于是,拱掉蒙住眼睛的布。果然,车厢内一个人都没有。
司亲蜷缩着身体,把膝盖弯曲到胸膛,脑袋凑到膝盖前,夹住嘴上的破布,用力扯了出来。
“呼……”司亲深呼吸,静静地听外面两个男人讲话。
声音粗犷的男人说道:“干了这票,我们就金盆洗手。”
另一个声音无力的男人说道:“可是我还想再干一票,我老娘病重,将家里的所有银两都掏空了。而且,我也到了成家的年纪,没有点积蓄,如何娶得到夫人。”
“你娘的病还没好吗?”粗犷男问道。
无力男叹了口气,“大夫说好不了,得精贵的养着。”
“要不你直接……”粗犷男做了个摸脖的动作。
“你疯了!”无力男直接拒绝,“羔羊尚有反哺之恩,何况我们是人,哪有弑母的道理。父母辛辛苦苦将我养大,我不能好吃好喝的供着,就已经很愧疚了。”
粗犷男摇了摇头,“你自己有打算就行。”
“大哥金盆洗手后,想去干点啥?”无力男好奇的问道。
粗犷男想了很久说道:“我想去开点荒,种几亩口粮,够一家人吃就行。”
“是啊,现在饭都吃不饱了。”无力男在旁边附和,“这年头要是在家就能吃饱饭,谁乐意出来干这种掉脑袋的事!”
两个人说着突然间停住,车速也慢下来,原来是到了地方。
“姓司的人呢?”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听着是十六七岁的样子。
两个男人掀开帘子,“在里面呢,您过目。”
司亲赶紧装作昏迷。
女人看了一眼司亲,“你们是帮我当傻子吗?大街上随便拉个人过来,就跟我说这是我要的人?”
“汴京城内姓司的就他一个,我可是找了好久,错不了的。”粗犷男信誓旦旦的说道。
女人给气坏了,“你们不认识司墨,可我认识,随便找个冒牌的过来,信不信我灭了你们的狗命!”
司亲算是弄明白,原来是这两个男人抓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