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慢慢收敛了表情,沉默半晌,直到半夏在门口唤她,才回神,调整好表情出门。

昨天的圣旨,带给不少人不小的冲击。

就说宋家,在得到消息后,家里的几个主心骨连夜坐在堂屋商议对策。

“原本以为只是外室子,到底上不得台面,如今……这可怎么是好?”宋大夫人愁眉不展。

“这次真是得罪人了。”宋老太君也附和。

宋信修同样苦大仇深,特别是想到,他前不久又被虞文斌婉言拒绝,真是遇事不顺。

“明天你准备一份上等厚礼,亲自送去漆家向其道贺。”

“这样行吗?”宋大夫人不确定道,毕竟之前已经闹得有些不愉快了,人家不一定会领情啊。

“不行也得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宋信修蹙眉叹息,“哎,先走一步看看,探探情况再说吧。”

“老爷说的是。”宋夫人心底立刻盘算了起来。该不改

晋王府里同样灯火通明,晋王裴景坐在主位,底下一群门卿默不作声。

良久,裴景看向角落处的刘子清,目光闪过一丝阴鸷,唇角微勾一抹邪笑道,“备上一份厚礼,子清,明天跟本王去慎王府贺喜。你可是慎王的舅兄,怎么能不去认认门呢?对吧……”

刘子清骑虎难下,低头称是,俯首的那一刻,没人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阴沉。

心底泛起一股无与伦比地悲愤!

那个罪魁祸首居然是慎王,如果没有当年的事,他早已经和表宿双栖了吧。

可惜,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