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报酬,跑跑腿的事,东家要什么尽管说。”杨大庆在过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一些漆柒的事。
正是农闲,就那么一会儿功夫,漆柒刚死了丈夫就被婆家赶出来的事已经在村子里传得沸沸扬扬。
至于,分家之说,谁不知道是个借口,分家哪有只分给大房那么一点破烂东西的道理。
而,究其原因,另一个渠道也给出了答案,原来是因为孝恩他媳妇命硬克夫,她命中带煞,这可是青云寺的禅心大师亲自批的命。
这话有人不信,嗤之以鼻,而大部分人还是怀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毕竟关乎着自身利益。
当然,这话是谁传出来的,也不言而喻。
杨大庆为人老实,倒是不会忌讳那些,且对于五亩地的事,他又觉得很对不住这个新东家,所以对于让他跑腿的事,他觉得义不容辞。
面对杨大庆的推辞,漆柒含笑着没有争辩,只把要买的东西一一告知,然后又给了他足够的银两。
杨大庆带着儿子大山和小花走了。
漆柒也终于吃上了早饭,一碗蛋羹。
六婆子的手艺很不错,蛋羹里加了一滴香油,更加味美鲜香,漆柒吃得舌头都要吞下去了。
“奶,奶,看我抓到什么了?好香啊,有什么好吃的……”田娃子拎着一个藤篓子兴匆匆地跑回来,进门就被香油鸡蛋味勾了魂。
看着眼前直勾勾盯着她的碗,猛咽口水的小男孩,漆柒最后一勺子怎么也放不进嘴了。
六婆子见此,挥手给了小子一个脑崩子,“又去哪野了?”
田娃子小手捂着额头,嘟着嘴不乐意道,“没有野,我和水娃去摸鱼了,奶,您看,我摸到了好几条大鱼,中午让姐烧了给您补身子……”
“去哪摸的?咳咳……不是说了,别去大江大河边耍吗?咳咳……怎么就记不住话呢?”六婆子一激动咳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