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轻轻动了动手指,华萦便被送进了开天阵中。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猛地一声咳嗽,便看到了绿色的汁液。
那些进入她体内的顾思花邪念,已经开始侵蚀她的身体了。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汲取顾思花中灵力化为己用。
而她华萦,从来都只是他装盛邪念的容器。
蓝花楹树是个好载体没错,但若不是心甘情愿交出那些邪念,便不会有人拿得走。
如若妖王、妖王之子还在说不定尚有一丝希望。
但妖王已死,妖王之子也不知所踪。
那么他就再也不可能得到这一份能让他修为大涨的邪念。
华萦不由自主地觉得缓了一口气,胸口的阻塞感也消失了。
这么久了,能在这件事上摆萧风远一道,她还有什么遗憾呢?
想到这里,她便笑了笑,看向沐晚晚:“你和她长得还真是像,只不过她眼中没有你眼中的疲惫,也没有你眼中的痛苦,她永远快乐,永远纯真。怪不得他说她没有回来。”
沐晚晚也有些愣神,许久之后才开口:“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华萦嘴角噙笑:“我只听说过人界的男子经常这样与女子这么说话,没想到你也爱说这种话。”
沐晚晚晃了晃脑袋:“我大抵是魔怔了,见你第一面便觉得熟悉,许是梦中见过吧。”
“你经常做梦吗?”华萦不解道。
沐晚晚淡淡开口:“也不是很经常,偶尔会梦到一些画面,很奇特。明明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活过,却像曾身处其中亲历过一样。”
看了看华萦的眼睛,沐晚晚又自顾自道:“只不过落入梵罗河之后,梦境更清晰了。其实啊,曾经有个老头子说,那是我被封的记忆,但是我没信。”
华萦更有兴趣了:“那真的是你的记忆吗?”
沐晚晚仰头,不自觉地嘴角挂上了一抹笑:“是的吧,是少时的我丢失的记忆吧。”
说到这里,沐晚晚扭头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寂空。
“寂空师傅还真是宠辱不惊,这种境况竟还有心念经。”
寂空却睁眼看她:“沐施主此言差矣,贫僧只是临时抱佛脚,求个心安罢了。”
华萦别过头:“别人说这话我信,你说我却是不信的。实力明明在我之上,还要扮猪吃虎。”
沐晚晚一笑:“华姑娘甚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