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晚才开口,孟蝶就道:“听家里人说,我家从前在南边过了很多年,奶奶去世后,爷爷就搬到了西北。可能是习惯了南方的风格。来了北方,爷爷就盖了这座院子。据我母亲说,和在南方的老家一模一样。爷爷喜欢,我们这些小辈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其实还蛮喜欢的。李妈,今日你还没送阿满去私塾啊?”
沐晚晚见孟蝶说着还和人打了招呼。
“这个是李妈,是我家厨房的人,我小时候最爱吃的就是她做的饭。阿满是她儿子,就是蹲在木盆旁边洗菜的那个。”
沐晚晚点了点头,看向头顶的兔子:“这些小玩意儿怎么处处不一样。”
孟蝶笑了笑:“爷爷喜欢做着玩,家里不管是长辈还是仆妇也都愿意从爷爷那里买。买回来就挂在屋子前面,说是爷爷赐给他们的福气。”
“哎呦,蝶儿回来啦!还带了朋友,嗨哟,这次不是上次那小姑娘了。”
只见一位涂脂抹粉的女人从二楼走下来,见到孟蝶就开始喊叫,声音又大又刺耳。
“这位是我叔母,管着家里财务的。”
沐晚晚点了点头。
孟蝶对着来人道:“叔母,最近家里还好吗?银钱可还够?爷爷在干什么?”
被叫做叔母的妇人一笑,脸上的肉都堆在了一起。
“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我可怎么记得住。”说罢嗔怪地看了孟蝶一眼,才有开口:“家里一切都好,银钱是足够的,怎么能都让你一肩扛着。你爷爷如今正在楼上休息。小声点,老爷子刚睡着。”
这话刚说完,沐晚晚就见一只枯瘦的手推开了二楼某间屋子的窗。
“老二媳妇,我都听见了。”
“爷爷。”孟蝶的声音响起,沐晚晚也看见了老人的模样。
如同那只枯瘦的手一样,老人整个身子也是枯瘦的,可眼神里闪着凝练的光。
“来客人了。”声音有些低沉,说完又咳嗽了两声。
沐晚晚道:“爷爷好,我是孟蝶的朋友。今日来,是想和爷爷学着,做几个小玩意儿,回去哄我师父开心。”
老人的手离开窗框,沐晚晚听着脚步声和咳嗽声越来越近,直到老人坐在了正堂的躺椅上。
孟蝶见自己爷爷咳得厉害,赶忙泡了热茶,拿了毯子给老人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