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用他提醒, 扶月铭记于心, 毕竟这次经历难以忘怀, 她便是想忘也忘不掉。
可是, 他无端提起干嘛,是要她报答?
银铃铛摇了一下。
眼皮跟着一跳,有不良预感,扶月忧心忡忡。
季玉泽直勾勾地看着她:“我想问你些事情,希望扶二娘子如实回答。”
马车的侧帘吹起,拂过扶月的发髻,光线涌入,她透过他明亮的眼眸看到倒映在其中的缩小版自己。
“你是因为什么才接近我。”
顿了一下,季玉泽慢条斯理地将扶月落到肩膀下面的粉色外衫提了提:“是因为喜欢我?”
之所以问后面那个问题,是因为他突然想到了昨日小秦说的话。
系统、不喜欢五字在唇齿间旋转好几圈,欲欲跃试地钻出,扶月咬紧唇,始终不让它说出来。
唇脂糊一地的唇瓣正细细密密地冒出血珠。
与此同时,腹部犹如被人一寸一寸地撕裂,疼,比来姨妈还疼,肩膀一缩一颤。
冰凉五指抚过她的肚子,季玉泽眼中却无半分情欲,仿佛已不把她当人看。
似乎面前只是一个令自己称心如意的提线木偶。
“你疼?”他似化身慈悲为怀的佛子,关心世间百姓。
扶月继续用力,抵住快要脱口而出的答案,巨大的痛意挤出生理性泪水,连成水帘,模糊掉视线。
季玉泽笑顿住,指尖为她温柔地擦掉落到下颌的眼泪。
他天生体寒,手常年如冰,与扶月的温热泪水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