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月玲举着酒杯,媚笑地缠磨着她喝:“来嘛,郎君,就喝一小杯。”
扶月一退再退,直到再无退地,忍不住站起。
“我酒量不好。”
但这也激起了月玲的好胜心,她瞧李忠林不说话,便继续将酒杯往扶月嘴边递。
“一杯不成问题的。”
李忠林冷笑。
显而易见,扶月是陆少慈的朋友,她失礼便是打陆少慈的脸,李忠林对此置之不理,仿若没看见。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推搡过程中扶月掉水了。
扑通一声,水面泛起一圈一圈涟漪。
偏大的声响引得水榭中人停下手里动作,全部往水中央看去,有同情她的,幸灾乐祸的占大多数。
“哎呦,有人掉水了。”
不知是谁笑着说出这句话。
陆少慈不会水,推开看热闹的人,趴到围栏,着急地喊:“越郎君!”
反观扶月冷静自若,不慌不忙地游到水榭对面。
到岸边,她猛地顿住,衣裳湿掉了,若是就这般上去,后果不堪设想。
为难之间,视线内忽然多了一抹玄纹衣摆。
扶月缓缓地抬颌,碎发湿掉,黏在脸上,沾了水的目若秋波。
色如春晓之花。
只见一男子低垂着眼脸,站在水栏边,阳光为白色锦服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鞋履向前踱几步,颀长手指抚了抚衣摆,慢慢曲腿蹲下,身子朝她微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