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起支窗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走过便想出来看看。”扶月望着空空如也的后门处如实写。
然后,她下意识地写下一句:“那季郎君呢?”
他敛下温和,却笑着:“扶二娘子,这可是季府。”
言下之意,身为季府之人,无论何时自然是可以随意出入,何需理由,这是不打算告知她,他欲作何事的意思。
扶月了然,虚虚地扯着手指:“嗯,既然无事,那我便先回去,不打扰季郎君了。”
写完,她不待他有所回应,便连忙扶着裙摆迈开步子,往回走。
季玉泽望着扶月杂乱无章的步伐,久久没有移开。
而扶月行色匆匆地回到悦梨院,隐隐不解,怎会如此凑巧,难不成季玉泽也是因为看到了红衣女子才跟上来的?
想着想着,她脑浆糊成一团。
恰好此时扶媛身披外裳、提着灯笼从茅房回来,不经意间看了眼院门,发现有一黑影站着一动不动,不免心生疑窦。
她抬步施施然而去,将灯笼举高些,瞧似乎是扶月,不太确定地开口唤:“月娘?”
闻声,扶月定定地看着扶媛,搓了搓眼:“你刚儿一直在悦梨院?”
“嗯,月娘可是从外边回来?”扶媛蹙着黛眉,朝她身后看了好几眼。
果真是看错了。
也是,扶媛颇为注重规矩,一般除了季夫人派人来寻她,才会踏出悦梨院。
平日里可谓是闭门不出,待在房子绣着那些帕子和荷包等等,妥妥的闺秀日常。
扶月怕多生事端,又扯了个谎遮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