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云牧遥这么说,本来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但文熙淳总觉得心里不得劲,怪怪的,甚至于心头隐隐约约有些细微的刺痛感。
窗外的天空透着股铅灰色,阴冷笼罩在警局,好像是最近降温,所以整间屋子都是潮乎乎的阴凉。
文熙淳捏着尸检报告,待云牧遥离开后,他忽然一个猛子从椅子上站起来。
沉默半晌,又默默坐回去。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忽然站起来。
看着手中的尸检报告,落款一栏中是姚景容隽秀大气的签名。
心头忽的一跳,文熙淳再次站起身,拿过外套迈着大步向外走去。
“头儿,刚……”出门正好看见黄赳,满脸焦灼之色。
文熙淳忽然感觉清醒过来,忙刹住脚,手指作势整理着领带:“怎么了。”
黄赳抬眼翘翘文熙淳额间贴的纱布,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一反常态:“没事,就是想说,刚才厕所没纸了,想问问你这……”
文熙淳深吸一口气,指指一旁的储物柜,之后,不发一言离开了办公室。
研究所和警局的办公大楼是分开的,一条马路横插中间将两座大楼相隔开。
这一路上文熙淳不知碰到了多少熟人,听到了多少句“文队,不好生休息着还到处乱跑?”,他一开始还有耐心解释两句,后来干脆就闭嘴装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