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缸里那双不甘的眼睛,那些被符咒包起来的肢体,那晚的一幕幕,再次涌现在脑海中。
“水缸里是什么,检查一下。”童嗣一挑眉,对身旁一个警员低声道。
警员双手持枪,皮鞋踩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只是他刚走到水缸旁,那个女孩又忽然直起身子,火速从水缸中捧出一颗头颅,紧紧抱在怀中。
“奶奶……救我啊……三面神到底在哪里啊奶奶……”眼泪大颗大颗落下,落在手中的头颅脸上,凝结着血迹慢慢滑下。
女孩哀哀哭泣的声音在偌大地洞中不断回旋,就像是丢失了心爱之物的小朋友,透着委屈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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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从黑水村回到地面,必须爬过那颗盘虬交错的老树,再沿着狭窄的洞穴踏过遍地泥泞。
姚景容将文熙淳背在后背,一只手使劲托住他的屁股,另一只手死死抓住树干,手臂上布满了血痕,但他没有丝毫的懈怠,只有心中不断催促自己的声音:
不能让历史重蹈。
黄赳在下面看着二人,伸手想帮忙托一托他们文队的身体。
“别碰他。”姚景容冷冷喝止道,牙关紧咬,继续顺着老树往上爬。
黄赳被他这一出吓得也不敢再动,只能站在树下张开双手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文熙淳趴在姚景容后背,意识已经开始一点点模糊,鲜血顺着他的后脑汩汩流出,将衬衫都染成了鲜红色。